曾鞏一窘,“這個……”

“不太合適吧?子浩初掌朝政,要照顧的地方定是頗多,咱們就別添亂了吧??”

“就是頗多才要抓緊!”章悸恨鐵不成鋼道。“這信寫晚了,想回去都沒坑兒了!!”

曾鞏沉默了。

章惇一進門,他就知道這貨肯定是為了這個事兒來的。否則,讓他拋下公職,遠道相會,還能是什麼事?

但是,真要向唐奕要官嗎?

曾鞏心裡有點接受不了。

可是話說回來,他不想回去嗎?想!

他不怕沒坑兒了嗎?怕!!

曾鞏現在已經接近四十歲了,卻還窩在泌陽這麼個小地方,年齡,不允許他在等下去了。

……

“要不……再商量商量吧……”

最後,曾鞏還是拉不下面子去寫這封信。

“嗨!!”章惇瞪著他,“就你這樣兒的,活該在泌陽窩著!”

“不和你說了,我找王子純去!!”

泌陽再往南就是隨州,那是王韶的地頭兒。

“對了,王子純知道這事兒了嗎?”

“知道了。”

“他什麼反應?”

“去緝匪了。”

章惇聽罷一陣哀嚎,“這個時候了,他還真穩得住,還能進山緝匪?”

“咦……不對啊。”章惇狐疑地抬頭看著曾鞏。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曾鞏慢悠悠道:“因為他帶的是我府衙裡的差役,我當然知道的清楚。”

“你府衙??”

章惇四下看看,這才發現,泌陽府衙今天人太少了,進門到現在就見了一個看大門的。

“他怎麼帶著你府衙……”

“因為他也來泌陽了。而且……目的和你一樣。”

“日……”章惇暗罵,“這貨來的倒快!”

……

晚間,王韶帶人而歸。

作為京西南路各州最負盛名的“剿匪縣令”,王子純一出手,那還有跑,泌陽盜匪束手就擒。

見了章惇還不忘吐槽,一來就被曾鞏抓了壯丁。

可是……

沒想到章惇咧嘴一樂,“我均州治下也不安生……勞煩子純……幫幫忙唄?”

“滾!!!”

三位同窗舊友一陣笑罵,最後說起了正事兒。

商量了半天,最後曾鞏沒說過章惇和王韶,同意三人聯名給唐奕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