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巧哥狐疑地看著唐奕,昨天文彥博來小樓,她在樓上可是聽到了的,明明是這個壞胚把爛賬給了文扒皮,怎麼今天又當著賈相爺睜眼說上了瞎話?

“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唐奕訕笑,“沒事,就是摟一摟草,看看有沒有收獲。”

蕭巧哥瞭然地點著頭,隨之提醒道:“小心驚出來的不是兔子,而是毒蛇喲。”

唐奕順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哪兒來那麼多怪話,趕緊去收拾東西,咱們又要出門了。”

只見蕭巧哥吃痛,嘟著小嘴,不情願道:“急什麼,不是還有些日子嗎?”

唐奕看向窗外,二樓正好可以目極回山,輕聲道:

“這次去的時間長,自然要多帶東西。”

而君欣卓實在有些心痛唐奕,埋怨道:“這才回來三個月,又要勞碌遠行,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唐奕轉頭看向君欣卓,牽起她的玉手,安慰道:“不是勞碌遠行,而是為你再造一個鄧州。”

……

……

整整一個下午,唐奕都沒有下樓,就在房間裡看著君欣卓與蕭巧哥二人喜悅著、忙碌著。

躺在躺椅上,想睡了,就閉眼小憩。醒了,就繼續享受這份寧靜。

直到晚飯前,樓下呼得傳來一聲高叫:

“唐瘋子,還不下來一見!”

唐奕一震,坐直了身子,這個聲音可是很久沒在觀瀾書院出現了。

連忙起身,快步下樓。

果然,樓下一個續著短須,面板黝黑的青年卓然而立。

粗獷,卻不失儒雅。

唐奕大喜,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上去。

“存中兄!”

來人正是沈括,沈存中。自通濟渠開工之始,這位大科學家就釘在了修河工地,五六年的時間未得一日之閑。

“子浩,別來無恙!”

此時,沈括也是開懷拱手,上前幾步,迎了過去。

唐奕激動之餘也有疑惑,“如今通濟渠通航大典在即,存中兄作為修河首臣,怎麼就回來了!?”

“哎!”沈括颯然擺手。“什麼首臣不首臣,圖虛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