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島是漢人的”,看著這幾個大字,大夥臉都綠了。特麼在這破島上折騰了三天,就為這麼一塊破碑!?

也就宋楷記住了唐奕的那句——

祖宗碑。

……

但是,不管怎樣,這裡唐奕最大,他說什麼是什麼。說在這兒立碑就立碑;說這個無名孤島叫“釣魚島”,那就叫釣魚島。

大夥兒慶幸的是,終於可以繼續成行了。這破地方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能活活把人憋死,是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唐奕見眾人的表情不由苦嘆,環視全島,除了那孤零零的石峰,再無它物。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破“石頭堆”,像紮在華夏喉頭的一根刺,咽不下,也吐不出。

忍不住喃喃唸叨:

“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總以天朝上邦自許,常以地大物博自傲。”

“什麼邊邊角角、蠻夷荒地,說扔就扔,說不要就不要。”

“有錢、富庶,就是他媽的敗家,豈知……”

“豈知什麼?”

宋楷又貼上了來。他明白唐奕為什麼要立這個碑,但也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興師動眾,不過就是一個無人荒島嘛。

唐奕看了他一眼,“一寸山河,一寸血!”

“今人棄之、輕之,豈知後世子孫卻要用百倍、千倍的代價再奪回來。”

別說是這個破荒島,早前的廣南儂族,再之前的呂宋、琉球。再往前數,至漢唐起,除了中原之地,外邦番夷凡有內附提請,咱們好像都興趣不大。就算聖允也都是敷衍了事,從沒有深入滲透,進一步鞏固。

殊不知,就算這麼一個破荒島,千年之後,有心之國依舊可以大作文章,牽制漢兒崛起,扼住中華之喉。

……

宋楷不知道唐奕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怨氣,但也深以為意地點頭,有那麼點道理。

正好刻碑了石匠從旁經過,唐奕一把拉住。

“你,還有你,你們以後跟我一條船。”

上船之前,宋為庸又從島上弄了幾塊大石上船。

“待著也是待著,都別閑著,就鑿碑吧。”

幾個石匠一苦,沒事鑿什麼碑?

“可是,宋侍郎……”

“鑿碑不難,刻些什麼啊?”

“就刻……”宋楷略一沉吟。“就刻:大宋疆域聖界,敢犯者,雖遠必誅!”

宋楷是個懂事兒的孩子,他是要把唐奕的思想貫徹到底。

……

離開釣魚島,向東即是琉球群島。只不過,大宋船隊並不想到琉球停靠,取道東北,直奔東瀛四島。

直到東北方向逐漸出現零星島嶼,王則海說,再繼續向前就是東瀛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