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辜凱說的沒錯。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聽那個胖子的,選跳出來?”

“啊?”

唐奕沒頭沒腦的一句,問得冷香奴一怔。

“爺這是問奴奴嗎?”

“嗯?”唐奕這才反應過來。“我問你了嗎?瞎答什麼?”

“沒問就好!”冷香奴有些賭氣的回著,真是個不講理的壞胚。

“算了。”

許是唐奕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出聲道:“那就算我問了吧,你說,我應不應該聽他的?”

冷香奴知他心神不寧,也不好再使性子。

“奴奴只是個小女子,可不敢給爺出什麼主意。”

只聞那壞胚語氣緩了下來,“說吧,我就隨便聽聽。”

冷香奴竟在其中聽出一絲哀求,心中極為震撼,他也有柔弱無助的時候嗎?

“奴奴真的不知道。”

“不過……”

冷香奴深吸一口氣。

“不過,尤記得第一次見爺的時候,那時的唐子浩意氣風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名詩佳句信手攆來,談笑風生間就識得奴奴的來意,十足的狂生傲士之姿。”

唐奕認真的聽著,“嗯,然後呢?”

“然後?”

“然後掄才大典,爺依舊耀眼啊,考前大有舍我其誰、唯我獨尊之勢,考中又能大義忘私灑然退考,考後亦領兵北上、策馬揚鞭。”

“那時的唐子浩,讓多少思春娘子為之心折。”

這番話說得唐奕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有那麼好嗎?”

“有吧?”冷香奴也不確定。“至少那時的唐瘋子很真、很狂、很男人。”

“那現在不男人了嗎?”

冷香奴搖頭,“也不是。”

“只不過,現在的唐子浩更像一個政客,心思陰沉琢磨不透,卻是看不到之前的放蕩不羈、狂生傲士之姿了。”

說到這裡,冷香奴暫時拋開所有個人的心思,誠然問道:

“爺,不累嗎?”

……

唐奕猛的一震,“不、累、嗎?”三個字好似當頭棒喝,把他死死釘在原地。

“不累嗎!?”

“累啊……”

“那就歇歇吧!”冷香奴柔聲道。“奴奴知道,爺是做大事的人,不把奴奴的小女兒心態當一回事。可為了所謂的大事,忤逆了本心,真的值得嗎?”

唐奕沒法回答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要好好地想一想。

……

……

回到小樓,君欣卓和巧哥已經睡下了,唐奕懶得洗漱,就這麼一身酒氣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