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搖頭苦笑,“該不該喝,能不能喝,我說了算。”

“我讓你喝了,就說明你有這個資格!”

“……”

見冷香奴低頭不語,唐奕不禁感嘆:“其實,我更希望你拿了那筆錢,去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你卻沒有。”

唐奕一眨不眨地盯著冷香奴,“你應該拿的。”

“我……”

唐奕再嘆,不理會冷香奴的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原因非要留下。”

“是忠於你的主子,還是那邊有你的顧忌走不了。亦或者姑娘心比天高,非要在這大風大浪之中一試身手。”

“不管怎麼說,姑娘已經入了這個局,就有資格喝這杯酒。”

“呵呵……”冷香奴一聲慘笑。

她很想告訴唐奕,不要他的錢,其實根本沒有那麼複雜,只是一時賭氣,不想在他面前失了尊嚴。

可惜,她和唐瘋子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懂他的濟世大義,他也不懂她的兒女心思。

“好!”

沉沉地長出一口氣,冷香奴緊咬下唇,眼神決然。

“既然公子看得起奴奴,那奴奴只有奉陪到底了!”

說話間,端起酒杯,學著唐奕的樣子,一飲而盡,頗有幾分豪氣。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奴奴也有幾句話要對公子講。”

“你說。”

“香奴佔得幾分姿色,卻不是香奴的幸運反倒是災禍。自小被人嚴教,只為以色誘人,為上主謀利。”

“可是,說倒底,香奴只是一個少不經事的柔弱女子,沒有公子的通天權勢,更沒有局中各位的玲瓏心思。日後,還要公子手下留情。”

這話說的不似是懇請,倒像是埋怨。

說到這裡,冷香奴已經是眼圈泛紅,似有無盡委屈。幽怨地看著唐奕。

唐奕一嘆,“姑娘別怕,奕沒有別的意思。”

又誠然道:“入局,是執黑,亦或是執白,我可沒有幫姑娘做主的意思,更不會脅迫姑娘。”

“讓姑娘留下,也不是讓你站在我們一邊。”

“只不過,今天說的話,沒有必要瞞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