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

還所以什麼?讓唐奕和潘豐這麼一打岔,哪裡還煽情得下去?

苦著臉道:“我要說什麼來著?”

“我哪知道你要說什麼。”

“唉!!”曹佾一拍大腿,沮喪地坐了下去。

埋怨地看著二人,“你二人端是可惡!”

“哈哈哈哈!”二人再笑,卻是很少見曹國舅吃癟。

唐奕笑夠了,一邊順著氣,一邊安慰道:“行了,無需多言。”

“畢竟國舅身份特殊,這個時候你不來,我不怪你。”

“但是……”唐奕肅然望著曹佾。“你能來……”

“我很感激!”

……

曹佾笑了,終於接上了情緒。

“總之一句話,當年曹家與唐瘋子就綁到了一塊兒,現在咱們更是密不可分!”

舉起酒杯,“不論如何,同進同退!”

……

“同進同退!”

“同進同退……”

三人鄭重地舉杯。

……

……

曹佾有一點說的沒錯,他在接了唐奕的那份觀瀾商契開始,就已經上了唐奕的賊船,榮辱與共,生死難離!

趙禎在忌憚唐奕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忌憚觀瀾旗下的這些將門?

文彥博等一眾文臣阻止唐奕入朝,說到底,不還是有一層不想讓將門得到更多的話語權的意思在裡面嗎?

這個時候,曹佾是應該避嫌,可是他沒法避嫌。

或者說,在皇權桎梏、士大夫專權與唐奕之間,他更願意相信這十年間建立起來的無間信任。

……

雅間之中,三人痛飲三杯,心懷大暢。

曹佾更是帶著幾分調侃地苦笑出聲:“咱們三人今天這出一醉方休,那邊官家卻是要睡不著覺了。”

“哼!”潘豐冷哼一聲。

“不是我說,陛下這次做的有點過了啊!咱們觀瀾這些年為大宋做下了多少事情?事到臨頭,大勢隱現,陛下第一個疑心的卻是咱們觀瀾,讓人好生憋悶!”

唐奕搖頭,對趙禎卻是沒有什麼怨恨。

“陛下……也不容易。”

為了保證大宋這條戰船不翻,趙禎左右支應、小心翼翼,在國家和祖宗大義面前,不容許他有任何私情,有所顧忌實在情有可緣。

曹佾看著唐奕,由衷贊嘆:

“你若真這麼想,也不枉費陛下這些年對你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