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是我說,還是你們說?”

“噗……”

幾人憋不住樂,也就是背點經義比唐奕有優勢了。

“你說,你說……”

唐奕漲紅著臉,深吸幾口氣才算平複下來。

“水能載舟,亦……”

……

“還是這句吧?”賤純禮小聲和宋楷嘀咕。

“噓,聽他說,也就這個水平了。”

“閉嘴!!”唐奕暴走了,掄起拳頭就要捶人,大夥立作鳥獸散。

“好好的怎麼還動手了呢?”賤純禮話雖這麼說,臉上卻一點沒有悔過之意。

宋楷急聲安撫,“你說,你說,保證不打岔了。”

唐奕暗罵一聲,怎麼交了這麼一幫子損友!

“水……”

還特麼水個屁啊?幹脆不提水啊,舟啊的,這個茬兒了。

“民情民意!”唐奕吐出四個字,一點也不敢再囉嗦。

“民意?”宋楷擰眉。“知道你是利用了民情激憤。可是,你怎麼就知道大夥兒一定會響應,一定會順著你說的走呢?”

“時機!”

“時機?”幾人更是糊塗。“什麼時機?”

“好時機!”

“哦去!”賤純禮一聲哀嚎。“你是我哥行吧?我錯了行吧?”

說著,裝模作樣地一拱手,深施一禮,“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話說清楚,什麼好時機?”

唐奕受用地往椅子上一坐,“好時機當然是大宋去了歲幣之辱,還得了大遼兩座城的當口兒。在這民情高漲之時,當然是我說什麼都有人聽,有人信嘍。”

宋楷瞭然點頭,“難怪你出京的時候不來這麼一出。也對,那個時候就算你說了,也沒人信啊!”

唐奕坐直身子,“還記得慶歷八年皇城前的那場募捐嗎?”

“記得啊?”宋楷使勁點頭。“當時你找了一幫‘託兒’給你搖旗吶喊,也說了這番慷慨激昂的話……”

說到這裡,宋楷瞪圓了眼睛,“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