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佾解釋道:“這個局,看似兇險,其實於我皇宋卻是半點傷害都沒有,最多是失點銀錢的事情。”

文彥博一怔。

對啊,大遼和耶律重元停不下來了,可大宋卻不是,想什麼時候停,就什麼時候停。見勢不好,只要邊境一撤兵,唐奕對耶律重元的供應一斷,好像就沒咱們什麼事兒了。

曹佾見他沉思起來,又補充道:“說白一點,這個局是大郎設下的,是大宋推著大遼與耶律重元往前走。在這個局中,我們是莊家!”

說到這裡,曹佾颯然一笑,“相公就安心吧!一切盡在掌握,十賭十贏。”

被唐奕和曹佾兩人一通搶白,雖然話是說通了,也一下子霍然開朗了起來,但是,文扒皮面上有些掛不住,他這個宰相當的,這點事兒都看不出來……

悶悶道:“我有什麼不安心的?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錢!”

唐奕暗笑,你就難撐吧!上個月向邊境增兵二十萬,文扒皮的軍餉現在還沒解決徹底呢。

“現在觀瀾賬上還有餘錢,相公要是周轉不開,可以開口。”

“不用。”

本來就別扭著,文相公哪肯服軟,“老夫說了,朝廷的事不用你們操心,咱們各自辦好各自的事!”

唐奕一扁嘴,好心當了驢肝肺。

曹佾也是搖頭輕笑,“那我去找晉文了,你們先聊。”

“老夫也走。”

唐奕更是無語,“相公過來,就是為告訴我耶律洪基登基這一個事?”

“呃……”

文扒皮汗都下來了,就這點事兒,哪還用他這個宰相親自跑一趟,主要是一著急,把正事扔腦後去了。

“讓你這小瘋子一通搶白,倒是把正事忘了。”

“陛下讓我來提醒你,大遼皇位已定,很可能遼朝對宋態度會有變化,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

這倒提醒了唐奕。

“那他們還是快點變化吧,我還等著他管我要錢呢!”

文扒皮一翻白眼,心中暗罵,你有錢給我點好不好?特麼增兵的糧餉是他挪用了攢了好幾年的修河錢。

他倒是忘了,剛才唐奕還要讓他張嘴,是他自己犯倔。

……

文彥博走後,屋裡又只剩下唐奕和福康。

福康一邊給他研磨,一邊柔聲道:“唐哥哥卻是別總開文相公的玩笑,他挺不容易的。”

唐奕一偏頭,笑道:“你到底哪頭的?怎麼幫他說上話了?”

福康道:“聽父皇說,這幾月,文、富兩位相公為了盡力配合與你,東挪西湊甚是辛苦。要不是他們,咱們根本沒錢往邊境派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