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人?”

不但薛狼一怔,連李傑訛、差頭和副將也都是一愣。府衙差頭兒恨不得上去一刀結果了這老東西。

薛狼更是呆愣愣地看看羊三爺,又看看唐奕。

“三爺,這……”

你們這到底鬧的是哪一齣啊?

這肉票與羊三爺不對付,薛狼是看得出來的,但是……

神仙打架,別帶上我這小鬼兒行不行?

“還愣著幹什麼?”羊三爺咆哮著。

作為西北的“鹽把頭”,在太原混了這麼久,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管你是誰,先綁了再說。

“羊三爺。”李傑訛出聲了。

“吃虧是福!今日這一出,也算是給咱們吃鹽飯的提了個醒,萬事別做絕。”

此話一語雙關,意為別把事情做的太過,又是綁人,又是怎樣;另一層意思就是,人沒事兒就算了,何必再節外生枝。

“吃虧是福!?”羊三爺怒道。“我羊家的娃子還在他們手裡,你來吃這個虧試試!?”

那軍將嗡聲嗡氣地的圓場道:“剛剛唐大爺不是說了嘛,這事兒過去了,你家羊傑自然也就無事了。”

“那、也、不行!”羊三爺怒的直拍地。

“這不是單單是我羊家臉面的問題,這是西京……”

羊三爺話說一半,又生生嚥了回去。

“反正這個臉面不能丟!不然傳將出去,以後誰來了都敢在我們頭上動一把,那還了得?”

“說的倒挺像那麼回事兒……”差頭小聲嘟囔著。“反正俺們府衙是不介意丟這個臉面的。”

“俺們西軍也不介意……”

“你們!”羊三爺氣的臉氣醬紫。

“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差頭眼光移到別處,不鹹不淡地道:“見好就收的理兒,三爺比我們這些人明白得多,別到時候面子找不回來,倒折了筋骨……”

他的上頭告訴他,要把唐瘋子全須全尾的帶回去。而羊家卻要找唐瘋子算賬,這不是讓他坐蠟嗎?

到了這個份上,差頭要說沒有火氣那是假的,言語之中自然夾槍帶棒。

那副將當然與差頭一個心思。冷眼看了羊三爺一眼,當著唐奕的面兒,自然不能叫出他的混號,可是……

如果這老貨知道面前這位就是唐瘋子,那就不是給主家爭臉面,而是給主家招禍了。

李傑訛一嘆,“三爺,這是何必呢?”

“本就是誤會一場,何必鬧得不可收拾?不就是要個面子嗎?我老李給三爺這個面子還不行?一年之內,牽線搭橋成了買賣,我老李一分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