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絲茶,那是大宋稅收重産,張晉文得多腦殘敢在這上面下手!?

再說了,咱們很缺錢嗎?

“不是張晉文。”曹佾解釋道。“老張現今正在荊湖路一帶奔波,主持那邊的新鋪。”

唐奕一愣,“那是誰?”

曹佾窘道:“是曹福的外甥,叫馬安良的在主持。”

“福伯?”

對於曹府那個老管家曹福唐奕很熟悉,可是福伯的外甥,唐奕還真沒見過。

唐奕不無責備地道:“哪兒來的?這麼要命的地方你怎麼扔給了一個外人!?”

“也不算外人。”曹佾解釋道。

“馬安良給我曹家打理生意已經十多年了,誰能想到,一撒出去就捅這麼大的簍子。”

“不是我說你,曹景休!”唐奕不幹了。

“你真當華聯是你家的買賣了啊?把自己家的人派去管四路之地的生意?”

曹佾苦著臉,委屈道:“你當甩手掌櫃的倒是說的容易,我不用自己家人,那用誰?人呢?”

呃……

唐奕也知道,攤子鋪得越大,就越缺信得過,還有能力的人手。

“先不說這個馬安良,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曹佾一攤手。

“鬧大了,江寧府的絲商、茶農在咱們華聯鋪接連鬧了好幾天。現在杭州、蘇州也有民憤的兆頭,事情已經驚動了當地的府衙,估計最多三天,訊息就得傳進京。”

日你!

唐奕暗罵一聲,真特麼是沒一個省心的!

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華聯還擴張個屁?

囤積居奇的帽子要是坐實了,別說曹家百口莫辨,華聯再想開遍大宋,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是趙禎,也不會想見到這樣一個龐大的商業體系,攪和到這種禍國殃民的大惡之事上來。

華聯要是開始操控市場,那可不是為禍一方的事情,整大宋都得跟著顫三顫。

趙允讓巴不得與唐奕有關聯的幾家將門,都老老實實地縮著呢。

“等等!”

唐奕想到這裡不禁一滯,“趙允讓?這事會不會……”

“有什麼有可能與汝南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