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程,一節是杜師父的時政評事,一節是柳七公的詩賦賞鑒,沒有唐奕什麼事。

大夥兒還琢磨,這瘋子就算想發飆,估計也是晚飯的時候找茬。

可是誰想到,一到大課舍,所有人就是一激靈,就見唐奕似笑非笑地在課室後面坐著呢。

“啊啊啊!”章惇一陣哀嚎。“祖宗啊,你趕緊走吧,再也別回來了!”

……

一節半個時辰的時政評事,儒生們感覺比一年過得都長。

終於熬到下課,杜衍看了眼唐奕,搖著頭,笑著了出了課舍。

一百多號人沒動,得讓唐瘋子先走,不然不踏實。

可是,唐奕根本沒走的意思,而是站到了講臺前。

“課上,丁源、宋楷沒能回答出杜師父的問題。”

丁源一陣哀嚎,“答不上來不是很正常嗎?這你也找事兒!?”

唐奕一攤手,“生活瑣事都要罰的,你說,作為正業的學事做不好,該不該罰?”

宋楷一拍桌子,“你幹脆給我個痛快,別鈍刀子割肉,磨的人心累。”

唐奕一豎拇指,“上道!”

“每天早晨加兩趟沖碼頭!”

“日!”王韶忍不住罵出了聲兒。

中午還對唐奕佩服不已,現在那點好感是一點兒都不剩了。

這貨說的是每天,不是今天,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每天!

“多……多長時間?”蘇軾顫巍巍地問道。

總不能從此以後,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吧?那也太悲慘了。

唐奕略一沉吟,“先來半個月吧,之後看你們表現。”

“……”

半個月?

他就算不在,也沒打算讓大家消停啊!

……

這還不算完,下一節課是柳七公的詩賦課。

柳永現在已是風燭殘年,身體就算沒大毛病,也撐不住每天上課了。

本來,範仲淹不想他再帶學生,勞身勞神。但是,柳永實在不捨得這批儒生,堅持要教導這些好苗子。

因為柳七公一個月只上一節課,所以儒生們格外珍惜這個機會,今天這節課就算沒有唐奕盯著,大夥也都聽的格外認真。

但是,有些東西不是你有認知就行的,還是宋楷他們,又被唐奕抓了現形。

宋楷死的心都有了,老子什麼水平你不知道嗎?讓我和蘇軾、曾鞏一個水平,你還不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