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一直盯著唐奕帳子裡的動靜,他知道唐子浩的性子,真怕出點什麼事兒。

可耶律洪基進去一個多時辰也沒出來,他只當兩人相安無事。卻不想,帳子裡突然傳出唐奕大喊“燕趙王醉酒摔倒”的聲音。

蕭譽一激靈,急忙趕了過去。

只不過……

只不過到了一看,耶律洪基是讓侍衛抬出來的。

蕭譽一陣奇怪,怎麼醉成這樣兒了?而且,這是怎麼摔的?怎麼還把臉摔花了?

……

耶律洪基醒來之時,也是奇怪。

先得說大宋的酒確實厲害,幾碗就把他灌倒了。單是這頭疼欲裂,全身像被圍毆了一樣的痠疼,就著實折磨的人難受。

耶律洪基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是怎麼摔的,還能讓酒碗把腮幫子擱破了。

穿上衣服下地一走,耶律洪基哎呦一聲捂住了褲襠。

奶奶的,這酒絕不能再喝!喝完了,連褲襠裡的男人根都隱隱作痛。

……

唐奕一直沒起床,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蕭譽見都開早飯了,唐奕還沒出來,就到帳子外面叫他。唐奕直說昨天喝多了,頭疼的起不來。蕭譽沒辦法,只好讓本隊在此停駐一天,等他病好了再走。

耶律洪基一聽唐奕昨天喝的起不來床,心中才稍稍好受了一點。心說,南朝人果然還是不如咱契丹漢子,一頓酒就能喝趴下!

這讓皇長子殿下找回了一點面子,還特意忍著跨下之痛到營地裡轉了一圈。

那意思就是說:看到了吧?別看昨天老子是被抬出來的,但咱還是比宋人強,只一晚就又生龍活虎了。

本來,耶律洪基想留下來和蕭家兄弟一起,畢竟那個君姑娘在這兒。但是一想到獵魁之名還沒著落,為了皇位也不能只顧泡妞。

最後,耶律洪基只得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營地,獨自巡獵去了。臨走前還不忘讓蕭譽轉告唐奕,回京之後再去找他一聚。

……

直到耶律洪基走了,唐奕才算踏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君欣卓看他的樣子好笑,揶揄道:“只道你什麼都不怕,原來也有所顧忌。”

唐奕一翻白眼,“能不怕嗎?他可是未來大遼的皇帝!”

“那你昨天還踹那得麼歡,當時怎麼不怕?”

唐奕嘿嘿一笑,翻身抱住君欣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算惹不起,也得讓他長點記性。”

君欣卓臉色一紅,“誰是你女人……”

“你唄!”唐奕耍起了無賴。“睡覺睡覺,奶奶的,一晚上都沒睡踏實。”

“都走了,你還不起呀?”

“怎麼也得裝一天吧……”

說著,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

……

第二天,唐奕‘病癒’,大隊再次出發向北。

唐奕騎在馬上四下掃看,“咦?耶律涅魯古那幾頭憨貨呢?”

蕭欣笑道:“君姑娘前日露了一手,那幾位差點沒嚇出毛病來,哪還敢再來生事?昨天燕趙王一走,他們也都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