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師一徒,一老一少。

兩人在觀瀾上院的學舍與樓閣之間緩步而行,迎著清晨的微暖,說不出的安靜平和。

唐奕甚至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有多久沒陪老師這般安靜地走走了?

絕不止離開這兩年。

事實上,自打謀劃的東西越來越多,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開始,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情景出現了。

“官家禁你的足,應該也有維護之意。畢竟你在遼朝做的事,可能瞞不過那人,還是低調一點,省得有人拿你來做文章。”

唐奕點頭。

這樣看來,在回山老實待著,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咱不出去就是了,正好歇歇。”

“哼!想歇?”範仲淹玩味地的一挑眉。“沒門兒!”

“乖乖給我授課去!”

唐奕諂媚道:“老師放心,民學那邊,我明天就會去接手,也該開新課了。”

“誰說下院民學了?”範仲淹噎道。

“老夫已經和師魯商量過了,上院學子學問是有了,但還少些治國淺見和總覽全域性的眼光。”

“啥意思?”唐奕感覺不好,苦著臉道,“您不會又想讓我去‘陪聊’吧?”

“單是聊聊還顯不夠。再說,上院現在百多學子,你聊得過來嗎?”

“不陪聊就好。”唐奕暗松一口氣。

不想,卻聞老師繼續道:“尹師魯的意思是,幹脆單開一科財稅課和一門戰略課。”

……

日!

“財商之學為你所專,當由你來授課。而戰略課,則由魯國公和你,兩人一起授之。”

別鬧!

唐奕心說,咱不帶這麼玩兒的,這特麼還不如陪聊呢!

“就我這水平,吹吹牛皮還行,給他們上課……扯呢啊?”

“就這麼定了。”

範仲淹哪會給他反抗的機會?“這段時候你準備準備,理出一套思路,下月開始授課!”

……

事實是,唐奕沒回來之前,觀瀾書院在財稅和戰略方面就已經多有注意。

這一切,都源於上一科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