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他爹蕭英是駐宋通政使,本就身份敏感,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是大事;二來,耶律德緒再怎麼說也是帝族中人,在朝中又無實職,耶律宗真對他的信任是蕭英沒法比的。

……

耶律德緒說的大義凜然,唐奕卻撇嘴道:“同一個法子我會用兩次?你也太小看我唐奕了。”

“……”

“你是要夥同宋使窩藏王妃南逃,並一路護送我們改道萊州出海的同謀。我怎麼能用那種下三爛的法子構陷大兄呢?怎麼也得帶著大兄一同歸宋,再親自選好宅邸,送上銀錢、美姬留大兄在大宋住上幾年再回去嘛!”

“你大爺!那老子還回得去嗎!?”

耶律德緒眼前一黑,這回沒用黑子下手,自己就暈過去了。

他不能再聽了,這個瘋子嘴子不定還會說出什麼嚇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

耶律德緒裝死,唐奕又轉頭看向蕭無用。

“蕭兄可想清楚利害了嗎?若是想不通,那小弟再幫你捋一捋。”

“不用了!”蕭無用冷臉打斷。

“你要我做什麼?”

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蕭無用也不是庸人,只要稍做思量就知利害。

別說蕭巧哥落到耶律重元手中後患無窮,就算事情正常敗露,對他也沒一點好處。

蕭巧哥出逃之事一旦大白於天下,那蕭惠一家肯定是完了。

那個時候說什麼親族兄妹都是虛的,單是蕭惠一倒,蕭族在朝中勢力會萎縮成什麼樣子,就是他不敢去想的。

而且,正如唐奕威脅的一般,蕭英絕不敢拿忠誠去試探耶律宗真的底限。

唐奕全身一鬆,給蕭譽、蕭欣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放開蕭無用。

“很簡單,回到灤河驛,帶領使團正常南下。”

蕭無用一皺眉,“南下?”

“對!耶律重元在大隊之中只要見不到蕭巧哥和我,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兒。你只要把使團帶到邊境,與大宋的接伴使完成交接就好。”

“若是回朝之後,陛下問起你們人呢?我怎麼答?”

唐奕一攤手,“根本不需要你答,你就是個副使,一切都聽正使的。”

嗷!!

箱子裡的耶律德緒嗷撈一聲彈起來,破口大罵,“唐子浩,老子和你拼了!”

這貨果然是裝暈。

唐奕根本不搭理他,對蕭無用繼續道:“放心回去,有什麼講不通的,只管往耶律德緒身上推便是。”

說著,唐奕貼到蕭無用耳邊道:“我不會給他反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