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裡話,要不是著急回宋,只能用急招兒,唐奕還真不想讓潘越再去碰那個女人。

表面上看,薇其格就是個追求刺激和情慾的浪蕩少婦,可是仔細琢磨,一個男人廢了的蕩婦,不但夫家從不發聲,而且她這個少夫人在納耶家的地位還不低,而她的那些‘面首’們又個個身份極貴,又從無撞車。

這樣一個左右逢圓的玲瓏之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蕩婦呢?

“你他媽可悠著點。”唐奕勸道。“別把自己搭進去!”

潘越搖頭,“別扯蛋了,老子可不是情種!”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事倒讓我看清一個道理,人無好壞之分,情無專泛之別。相處久了,總有一些別樣的東西。談不上情愛,卻也不能說無感。只是一種留戀吧!”

“牛!”唐奕豎起大拇指。“你確實有當情種的潛質!”

“滾!”

唐奕笑道:“不開玩笑,誇你的。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個感覺。”

他對蕭巧哥又何嘗不是呢?

二人相視一笑,舉杯對飲。

這一喝就到了晚間,黑子見天開始暗下來,就要去關排門,不想門前黑影一現。

“唐公子在嗎?”

聲音脆亮,唐奕一震,猛的起身。

那聲音他認識,正是蕭巧哥身邊的侍女綠珠。

迎到門前,強做鎮定,“來了啊?”

只是……

只是門前除了綠珠,只跟了一個體態微胖的女子,一身侍女裝扮,也帶著蘇幕遮。

但唐奕一眼就看出,這不是蕭巧哥。而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僕役和馬車。

“你家姑娘呢?”

綠珠下意識一怔,支吾道:“我家娘子說……”

“說什麼?”

“說相見不如不見,就不來公子這裡了。”

唐奕一陣失落。

“明天也不來了嗎?”

“明天,我家娘子與薇其格娘子相約遊春,就不來送公子了。”

潘越在後面一滯,薇其格也不來送了嗎?

唐奕擰眉,毛躁道:“那你來做甚?”

“我家娘子說,與公子相交雖只是短短月餘,但卻畢生難忘,如今公子就要走了,讓奴奴送件禮物與公子,算是留個念想。”

“什麼禮物?”唐奕興致缺缺。

“就,就是這個!”綠珠一邊說,一把拉著身後的女奴上前。

我噗!!

唐奕一口老血噴出來,蕭巧哥也玩這一套!!!

遼人送禮也學大宋,只不過學不明白,大宋文人之間送歌姬、小妾是常有之事。

但宋人的歌姬、小妾都是合同制,就算送,也只是用幾年,以後再想留,得自己再和姬妾簽新契。而且,大宋用來送禮的姬妾素質極高,琴棋書畫,歌舞六藝無所不精。

大遼卻不一樣,大遼雖廢止了奴隸制,但貴族家裡誰家都養著不少性奴,其實和奴隸沒分別。

遼人一送就是女奴,檔次跟不上不說,還特麼燙手!

帶回大宋試試?朝臣不噴死你。

“這,這個就不用了吧?”唐奕這些天不知道拒絕了多少大遼貴族的‘好意’了。

“不,不行!”綠珠急道。“我家娘子說唐公子一……一定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