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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還想說點什麼,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蕭欣猛的開口,語氣不善,“咱們趕緊走吧,還呆在這兒做甚?”

蕭譽也去扶起蕭巧哥,“走吧,一會兒查刺到了,就又出不去了。”

唐奕僵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攔住他們。

蕭家兄弟三人正要出去,忽聽外面一陣騷動。

唐奕苦笑,“這回是真出不去了。”

果然,黑子來叫,耶律洪基到了。

……

唐奕讓三人在屋裡先待著,他出去應付。

只是,走到門口,唐奕又停了下來,回身道:“讓那賊廝等著去吧,我先給小妹講個故事吧。”

蕭欣一翻白眼兒,這位心也夠大的,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講故事。

唐奕也不管外面,坐到桌前,悠悠道:“這個故事就發生在我大宋的觀瀾書院之中。”

“妹妹聽著喱,唐哥哥講來就是。”

“諸位應該聽說過,我大宋有位有名的講學大儒,姓孫名複,字明複。”

“孫師父學問淵博,特別是對《春秋左傳》的研究在大宋無人可出其右。”

蕭譽道:“泰山先生的名號,我們北朝也是知道的。”

唐奕笑道:“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孫師父最大的本事不是《春秋》,而是授人以理。”

“你們可能也知道,我大宋上一科大比,觀瀾書院獨攬狀元、榜眼,且一榜十進士,天下聞名。”

……

三人也不說話,等著唐奕的下文。

“可是,你們一定猜不到,在春闈之前,情況卻並不樂觀,就連幾位師父也不看好那批仕子有登科的實力。”

“無他,大宋科舉重詩賦,而觀瀾學子以策論見長,詩賦極庸。雖有大名士柳七公授詩詞課業,但一直成效甚微,最後連學生們自己都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課業更不如前。”

蕭欣聽得起興,不禁問道:“那最後為何考中那麼多呢?”。

別說南朝,就算是大遼,現在的科舉也是重詩賦。詩賦不好,登科想都別想。

“因為孫師父!”唐奕道。“孫師父幹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

“什麼!?”

“幫著儒生們作弊!”唐奕一字一頓地答道。

“作弊!?”三人詫異。“觀瀾的十進士都是舞弊而出的?”

唐奕繼續道:“柳七公為了鍛煉學生們的詩賦能力,每日課上都要即興出三題,讓儒生當堂做詩寫賦。眾儒生本就能力不強,自然不能讓柳師父滿意,常常因而受罰。”

“有一次,孫師父以作業為名,也出了三題詩賦考校眾人,大家思量一夜,準備第二天交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