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海年初來到大遼開設華聯分鋪,最初也是住在大宋使館裡的。可是,他是要長期在大遼紮根的,所以幹脆由公中出錢,為他和幾個在遼的主要管事在大定置辦了住處。

現在,華聯鋪正在建設之中,預計要年關前後才能開業。週四海等人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唐奕昨天也就沒讓他們去接,今天自己找上了門來。

只不過,怎麼開門的是個契丹女子?走錯門了?

那契丹女子一聽南人找的是週四海,呀的一聲嬌喝,也不管門口的唐奕幾人,掉頭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嚷道:“郎君,郎君!南朝來的人到拉!”

“我噗!!”

“郎君!?”

聽這意思,好像沒找錯,是週四海這老貨到了大遼也開始腐敗了……

那女子進去叫人,出來的更讓唐奕絕倒。她嘴裡的郎君不是週四海,而是張晉文的那個機靈徒弟,劉韜!

……

劉韜出門一看是唐奕,忙道:“少爺,您要來怎麼不支應一聲,咱好去接您!”

唐奕沒急著回他,反而上下打量起他來。

“可以啊……小子!”

“本事不小啊!夠俊俏的啊!”

這小崽子今年才剛滿二十,媳婦還沒有呢,先找了個俏麗遼娘暖床。

劉韜臉色一紅,吱吱嗚嗚地說不出話來。他還以為,唐奕怪他不務正業呢。

倒是那遼娘一點都不認生,“您就是唐少爺吧?快進屋。”

劉韜這才想起把唐奕等人讓進院子。

唐奕暗自好笑,邁著方步進院。四下觀望。

這院子不小,除了週四海,劉韜和童管事也住在這個院裡。

劉韜把唐奕帶到自己的獨院,那遼娘張羅著下人去沏茶了。

人走了,唐奕開始八卦起來。

“多大?什麼人家?別告訴我是個粉頭!”

劉韜一怔,“少爺不怪咱?”

“我怪你幹啥?這就對了,睡他孃的,這叫為朝爭光!”

君欣卓在邊上聽的直翻白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這哪兒跟哪兒啊,就成了為朝爭光了?

劉韜怯聲道:“少爺不怪罪就好,咱還以為,讓您知道鋪子還沒開起來,就先行這茍且之事,肯定要挨罵呢。”

唐奕一拍大腿,“罵個囊球?只要不耽誤正事,可勁睡,老子給你出錢!”

劉韜心中一熱,心說,跟著這樣的主家就是痛快。

但是嘴上卻道:“有這一個就行了,不找了。”

“到底什麼來頭?看樣子把你個初哥迷得還不輕。”

劉韜撓頭道:“叫思奴哥,十九了,父親是遼朝刑部大獄的牢差。”

唐奕眉頭一挑,頗為驚訝,原來還不是什麼奴籍、妓籍的賤戶,是個良人。

“那這……”唐奕瞪著眼睛指著外面道,“那這無名無份,她家裡就讓她住這兒了?”

“少爺不知,遼人不似咱們漢人規矩多,普通遼戶女子……”

“怎地?”

“奔放的很……”

那還真挺奔放的,這都趕上後世的小年青兒了,婚前同居啊!

事實上,除了少數民族的奔放、熱情,還有另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