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頭兒正說得來勁,就見迎面走來一個衣著光鮮靚麗,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過來之後,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張晉文就往碼頭方向拖,“正好你在,給各家準備的奇物禮品船說話就到了,跟我去看看,還少些什麼。”

張老爺不禁皺眉,心說,這誰啊,這般不知深淺?放在鄧州,還不得被富戶、豪紳笑話死?

“咳咳!”張全福使勁兒的咳了兩聲,以示存在。

那青年這才發現張晉文身邊還有個派頭十足的老頭兒。

“這位是……”

張晉文解釋道:“此乃家父。”

“哦!”青年恍然。說是唐奕的大哥等人今天到,他倒是給忘了。

急忙向張全福深施一禮,“晚輩曹佾,曹景休,見過伯父!”

“嗯……”張全福不溫不火地應了一聲,“年輕人性子要沉穩一些,且不可毛躁。”

呃……

曹佾一陣尷尬,心說,這位張晉文的老子規矩還不少。

“行了!”張全福一擺手,對張晉文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跟著大郎回去便可。”

說著,也不等張晉文說話,老頭兒倆手一背,邁著四方步,走了……

“你爹知道你在京裡納妾的事兒了?”

曹佾看著老頭遠去的背影,滿心疑惑,這大過年的,板著個臉做甚?

張晉文滿腦袋的黑線,關老子納妾什麼事兒?老頭兒這是在鄧州風光慣了,當京城還是鄧州地界呢。

……

張全福跟上唐奕等人,還不忘數落曹佾。

“大郎,剛剛過去那年輕人是誰啊?怎麼毛毛燥燥的?”

唐奕回頭瞅了一眼,“你說曹景休?和您老一樣,在生意裡有份子的。”

“哦。”張全福瞭然點頭,唐奕在京裡有合夥人他是聽說了的。

“大郎,找合夥的可得謹慎一些,這等浮躁之人可不是做生意的料。”

唐奕不以為意,“他平時不這樣,這不是沒外人嗎。您別看他在回山無所顧忌,在京裡假正經著呢,穿上朝服更是能裝。”

張全福一怔,回頭又瞅了一眼曹佾的背影,“這人還是個當官的?什麼官?”

“左散騎常侍。”

張全福哪聽過什麼騎什麼侍的官員,不過,聽著像是武將。

“這是個什麼官?比營指揮大嗎?”

唐奕笑了,“沒法比……”

“那這是幾品?”

“正三品。”

張老爺腳一軟,差點沒栽地上。

心說,我地個娘勒,三品大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