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萬歡有些失落,雖然已經習慣如此,但每次來都抱著能見到他的希望。

“晚鏡,師叔剛才琴音如何?聽完有沒有豁然開朗,撥雲見日的感覺。”洛晚鏡回想剛才聽到的琴音,確實有身心被洗滌了一遍的暢快感。“這可是我獨創的洗靈曲,可惜你們掌教不讓我全部彈完……”

“我覺得很一般呀。”沒等洛晚鏡回答,林舒雅脫口而出。

萬歡回頭看林舒雅,林舒雅才驚覺自己是不是造次了,心中懊惱,每回都管不住這嘴巴。

“你是誰?”

林舒雅有些後怕的往洛晚鏡身後藏,“師叔她叫林舒雅,是我朋友。”

“哦,小姑娘,你說一般是什麼意思?”林舒雅訕訕,不太敢回答,“沒關係,你說,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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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說了,說也奇怪,我父親說我五音不全,平常我聽不出別人彈琴哪裡彈的好哪裡彈不好,可偏偏萬師孃彈的曲子裡我聽到了幾個特別突兀的音。”

哦……萬歡驚歎,上下打量林舒雅,“哎…年齡大了些…不然”萬歡可惜的搖搖頭。

“誰年齡大了,我才十四。”林舒雅現在特別不能接受別人說她年紀大的事,輩分高也不行。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她年齡確實偏大了,但又不是她的錯,她醒悟過來要好好學的時候已經是這個年齡了。她就不相信,她勤學苦練會追不回這時間差。

萬歡笑笑,這個苗苗,要不要顧一顧呢…

林舒雅這幾日過的有些不舒心,她老感覺萬歡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樣看她。

萬歡在如峰山呆了三日,白道子還是不見蹤影。按以往慣例,萬歡今日就會離開如峰山。

萬歡看著洛晚鏡林舒雅二人突然開口,“你可願跟我回琴音閣?”

“我?”洛晚鏡指指自己。

“你就算了,帶你走,你師傅還饒的了我嗎…”萬歡轉向林舒雅,“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林舒雅有些呆愣了,洛晚鏡推推她,“快叫師傅。”

“你要收我為徒?”

“對。”

“我,林舒雅?”

“對。”

“你不是說我年紀大嗎?”

“勤能補拙,何況你還不是拙,你缺的是時間。”

“你真的相信我可以?”

“是。”萬歡扶額,這姑娘要自我否定到何時。

“師傅。”林舒雅鄭重給萬歡磕了一個頭。

“一刻鐘後出發。”

林舒雅一溜煙跑進內室收拾行李去了。

萬歡看著林舒雅溜走的背影感嘆,這幾天她一直在試探林舒雅,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她確有繼承她衣缽的天賦,所以她才決定破格收她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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