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瑤輕笑地摸了摸她的頭,出門、右拐,電梯直接下去。”

蓼思潔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把嘴巴閉得死緊。羅德的地盤,她不信,她自己跑出去之後,會找不到人來弄死這幫人!

他們剛剛放在桌子上面的白色粉末是什麼,她看得一清二楚。

已經有好幾個被拉上來的女伴瞳孔緊縮,暈暈乎乎地只會站在那裡傻笑。音樂一起,像是水蛇一樣順著對方的身體盤旋,那副模樣,看得簡直讓人想吐……。

她不願意再看一眼自己當初的偶像,太幻滅、太驚愕、也太惡心。這麼多人,顯然並不是第一次舉行這樣的“派對”,他把她騙過來,顯然從未安過好心。

“冷奕瑤……”她眼珠子大串大串地落下來,嘴裡反複念著的都是她的名字,卻也沒有傻乎乎地突然要求留下來。相反,她現在只有一個信念——找人!她要讓人把這群王八羔子統統弄死!

見過小白兔被逼急的樣子嗎?

冷奕瑤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小白兔即將發狠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心想,今天給她這麼上了一課,其實也挺好。都已經是高三的人了,再這麼天真無憂下去,該痛苦的就是她自己了。畢竟,她好像連個兄長都沒有,等父親年紀再大點,怕是能照顧她的地方會越來越有限。

“趕緊走。”她擺了擺手,一臉懶得說話的架勢。

旁人只當她是受到蓼思潔“連累”,心情不佳,也沒注意。

霍啟明卻是明眼人,冷奕瑤看出了什麼,他自然也沒錯過。不過,他都“玩”了這麼多年了,一個小姑娘算的了什麼?今天的東道主擺到明面上,也玩不過他霍家,大家都是相互看面子。他都肯“助興”地陪著一整晚的年會慶祝了,你來我往,誰敢真的為了個小姑娘找他算賬?

“管住自己的嘴,你朋友明天能不能安然回去,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他低頭,惡意地將目光對準遠處桌上的那一片白色的粉末,若有所指地對著蓼思潔輕笑。

同樣是那副低啞的煙嗓,蓼思潔卻顫慄得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徹底抓花。

一雙低於常人溫度的手,這個時候忽然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好了,走吧。”

在她犯渾之前,冷奕瑤提前拉了她一把,輕輕用力,將她一下子推出房門。

“嘭”——

這一次,房門關得猝不及防。

蓼思潔站在原地愣了兩秒,忽然轉身就往電梯跑。

那動作,快得驚人,以至於剛剛一直站在門口的保鏢都沒來得及反應。等他打不追過去的時候,電梯已經正好向下走,迅速降到一樓……。

“人都已經放了,你是不是也該好好地陪我們樂樂了?”霍啟明拉著她,往一百八十度的觀景臺走去。

窗戶已經全被關上,沒有了淩冽的冷風,這一刻,襯著遠處的燈火通明和漆黑的夜幕,無敵夜景,震撼心扉。

冷奕瑤輕輕一笑,隨手一擺,出乎所有人意料,姿態優雅地靠在一張美人榻上:“想怎麼樂樂?”

分明離開軍校不過兩天,早上也是一路晨跑到學校,可為什麼還是覺得有點手癢?

望著對方那張令無數女子瘋狂的臉,冷奕瑤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難道赫默把她送到軍校,就是想把她漸漸地培養成暴力狂?這一房間的人,算起來差不多也有四十來個,和當初食堂了圍著她準備幹架的那群男軍官比起來,可實在不夠看。

有人拿著一根藥物注射器,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火熱的視線中,一眾人虎視眈眈地看向她。當注射器內的液體被推出來些許,壓走最後的剩餘空氣時,冰冷的針頭落在她的胳膊旁:“你嗨起來了,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題外話------

晚上還有一更,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