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你有想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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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帝國代表團這邊一陣歡呼,與此同時,另外三國代表團格外冷場……
至於包廂裡,連續三連霸的赫默一臉極致淡然的模樣,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彷彿對於眼前的結果再理所當然不過,至於另外三國元首……。
雖然明顯知道帝國是軍事全國,但被人這樣騎在脖子上欺負,簡直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眼看那三個人慢悠悠地在一邊跑步一邊閑聊,冷奕瑤無語地撇撇嘴,看了一下時間。晚上的比賽是八點開始,間隔這麼長時間,她可以去擼一把豹子了。
觀眾席間,就看她一個人忽然起身,頭也不轉地直接朝自家營帳走去,後面烏泱泱地跟著一大幫帝國代表團的人。
另外三國的選手,第一次發現,原來人不在多,夠強就好。
一個女人,領著所有帝國精兵們視若無睹地從他們面前走過,氣場各個二米八!這種場景,他們以前就算是做夢都夢不到!
而走在眾人之間的在經過海拉國代表團的時候,目光隨意地從裘睿面上一掃而過,良久,露出一個頗含深意的笑容。
站在他不遠處的陸琛,卻眉頭緊皺。眼睛在和裘睿身上,徐徐端詳,最終垂下眼簾,歸於平靜。
而此刻,武裝直升機上的那四位“裁判”,才是最尷尬的。別人好歹能散了,可他們不行啊。他們要眼睜睜地看著誰最後拔得頭籌,總不能比賽到這就不進行了吧?可晨豐賀已經無聊地開始閉目養神,而另外三位裁判只能尷尬又窩火地死死地盯著地上跑的那三個。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立刻能將他們挖坑埋掉!
島上沒什麼電器,在晚飯開飯前,大家其實都挺無聊。冷奕瑤拉著自家的寵物金錢小豹解悶,大家幾乎都認得它,於是,拉幫結派開始圍觀。
晨芝梵在一旁看了許久,最終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冷奕瑤卻像是背後都長著眼睛一樣,忽然扭頭朝他看來。那目光,近乎可以穿透一切,讓他今天幾乎一整天將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奢望徹底打破。
冷奕瑤笑了笑,忽然拍了拍小豹子的腦袋。毛茸茸的觸感,在指尖盤旋。她低頭,輕輕蹭了蹭它,很快,手指往遠處的樹林方向指去,小豹子像是能聽懂她的一切指令似的,立馬向那邊狂奔覓食去了。
代表團的人都知道,冷奕瑤不給這豹子餵食,依舊讓它養成狩獵的習慣,為了就是保留它骨子裡的野性和攻擊力。於是,也沒敢自作聰明地跟著,只拿出撲克,聚到一起,自行去消磨時間。
大家都有眼力勁,擺明瞭冷奕瑤是有事要和自家“侍衛”私聊。
當然,說起這位“侍衛”,所有人心裡都是有點好奇心的。
壓根不是個軍人,偏偏能成作為冷奕瑤的私人侍衛來參加這次的競技賽,貌似還是冷奕瑤的高中同班同學。就是太安靜了,從登上船的那一刻起,就基本上沒有自己主動開過口,一直清清冷冷地站在一邊,常常讓人一轉頭就忘了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倒是有人曾經不小心聽到他喊晨豐賀軍長“舅舅”,所以,是個鐵打的軍二代?
眾人一邊好奇得抓耳撓腮,一邊想要聽聽看冷奕瑤和他私下談什麼。可誰都沒有吃熊心豹子膽,只得眼睛盯著撲克牌,心底各種八卦猜測。
而這一邊,冷奕瑤無聊地升了個火堆,隨手一拉晨芝梵,讓他直接坐在她身邊。“我看你上島之後,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怎麼了?”
晨芝梵皺了皺眉,有點無力吐槽冷奕瑤的形容詞,但,的確,他想象中的震撼人心、激情四溢的比賽現場與現實中差距實在太大,讓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是覺得我們贏得太輕松?一點都沒有競技的感覺?”她都不用細看,就能猜到他心底究竟在想什麼。
晨芝梵遲疑了一會,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同伴們,但,的確如冷奕瑤所說,他覺得有點太沒有真實感。
“有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她抬頭,臉上被火光映照著,帶著一股讓人不可直視的光澤:“想要人前顯貴,人後必須付出百倍。”沒有人是必然成功的,你看到別人輕輕鬆鬆的取得勝利,那是因為在無人看到處,對方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和傷痛。
這是一場必須贏的競技賽。赫默從選拔人選的那一刻起,就不僅僅是為了這一場比賽而做準備。他的眼光,遠遠不止這一隅之地。能有幸被選中的,誰不是歷經千辛萬苦?哪怕是金斯?坎普這樣的天之驕子,照樣是從軍校裡從最底層開始一步步拼盡全力才獲得名額。
“你以為的贏得很輕松,是因為你沒有看到,他們在訓練時流了多少血與汗。”她用手邊的樹枝輕輕點了點火堆,“就像你,雖然被家族一直強逼著從軍,卻從來找不到自我價值一樣。你不能只看表面的事物,有時候,你要看看那些被人藏起來的東西。”
要說聰明,晨芝梵是真的聰明。以他的年紀,在聖德高中特級班裡,都是最鎮定、沉得下心的異類。當班上其他人咋咋呼呼的時候,他總是沉穩平靜,具有君子之風。但,這並不是他真正的本性!
她看得出,晨豐賀讓他跟著她當“侍衛”是想鼓勵他改變以往的作風。
晨芝梵沉默地盯著她,良久,苦笑一聲:“我是不是太天真?總希望這世上,大家都禮貌謙讓,那樣,就不需要有軍人,有戰火。”
“這世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冷奕瑤直接犀利地戳穿了他美好的奢望:“沒有人從軍、沒有人付出,你以為,鐸林國要開戰,你還能安居樂業地在帝都優哉遊哉地當你的特級班的學生?當家國都不保的時候,你還哪來的尊嚴,哪來的禮貌謙讓?”
世族大家養出來的子弟,有時候就是兩極分化太明顯。同樣是一個家族,能養出晨豐賀這樣冷靜自持的軍長,卻也能養出晨芝梵這樣的敏感才子。
晨芝梵不傻,他只是想得太多,可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才會故步自封,從而陷入思維定式。
冷奕瑤落下這一句,就懶得再多說什麼。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別人勸的再多,那也是別人的觀念。她只是答應讓他親眼見證這一場競技賽,至於這心理落差,得由他自己承受。
晨芝梵見她冷淡的側顏,知道自己此刻有點不受待見,於是默默地走開。這一刻,他的人生觀、價值觀在不斷的重組。
而一直注視她這邊動靜的卻忽然走了過來。
“教育完了?”他玩味地看著晨芝梵的背影。同樣的年紀,同樣的學校,為什麼,這人和冷奕瑤差了這麼多?
“嗯,”冷奕瑤應一聲,面對,談天說地都在一個頻率,自然更有話可說:“我看你今天瞟了好幾次裘睿,怎麼了?對於這位海拉國的攝政爵爺,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