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只聽到耳邊風聲掠過的聲音!

從未有過的驚心動魄!

從未有過的欣喜若狂!

這個人……。

這個人,只見到第一面,她便知道,她的心再也挪不開!

她心心念念地望著上方的人,就這樣帶著她“脫離險境”,直到平安落地,她似乎才如夢初醒,滿臉感激。

當時,她只記得冷魏然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作為外地人,初來乍到,便引起關注,不是他的風格。再說,冷家那時不過是剛剛晉升富貴,在d城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放到帝都,卻不過是個普通的商戶,根基底蘊不過二流。

她那時完全是被自己幻想中的“英雄救美”給徹底矇蔽了理智,一心想要“報答”。

嬌羞美人,扶蘇之姿,淺淺微笑,滿目憧憬。

任何男人面對這樣的美人,怕是都不能視若無睹,更何況,她背後代表的權勢,是皇室權赫。

當年,雖然亦是皇室、軍界、政界三足鼎立,可皇帝正值鼎盛之年,軍界內鬥、赫默還未破勢而出,政界更是雙黨爭奪,隱約間,皇室名聲立於最高處。對於普通常人而言,長公主的垂青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雖然並不喜歡控制慾那麼強的女人,可面對她的示好,亦不曾拒絕。

只一點,他並沒有多說家中任何事情,就彷彿,他憑空來帝都,不過是消遣遊玩。

而她那時也的確被所謂的“愛情”矇住了雙眼,竟然不曾問過一句,他可有妻室,可有子女。

冷魏然從來不是追逐她的男人,相反,他平日裡,大多數是交友、拓展自己的關系圈,對於她的到訪,不拒絕、不推辭,卻也並不熱情。

與所有追求她的男人,完全背道而馳。可她偏偏像是中了邪一樣,每每望著他的那雙眼,便可以沉溺一整天,壓根忘記自己的身份。

日子久了,自然會有情難自已的時候。

在床上,他一改往日的從容優雅,強勢非凡。

那個時候,她欣喜若狂,終於,終於不是她一個人沉浸於自己想象中的美好愛情。原來,他也會動情,他也會動欲!

可,再美好的肉體交織,也比不上現實。

三個月後,他說家中有事,必須離開。

那麼她呢?

她要如何?

分明都已經有了瓜葛,為什麼,他久久不提婚姻?

她苦苦地拉著冷魏然的手,舍下尊嚴,不待他求婚,直接脫口而出,說自己願意嫁他,只希望他離開的時候,帶她一起。

她至今還記得冷魏然那一瞬的反應。

似乎是驚訝,又似乎是頗為好笑。

“公主,我一直以為你是逢場作戲,難道,你竟然當了真?”全帝國都知道,長公主在皇帝面前,有多受寵。身邊男人不斷,緋聞纏身,從來都是“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誰曾想,竟然會有一天甘願“下嫁”一介商人。

逢場作戲?

她震驚地以為自己剛剛耳鳴。

耳鬢廝磨了這麼久的男人,竟然以為自己只是貪圖魚水之歡。簡直像是當面給了她一個巴掌,疼得錐心刺骨。心寒至極!

冷魏然見她這反應,倒是微微一笑,名聲大作的長公主,竟然是個不知世事的天真女。

且不說他們身份差距巨大,皇帝絕不可能答應她下嫁給自己,光是自己的情況,他們的事情被挖出來,便是醜聞。

“我以為,我來帝都這麼久,該查的你也應該盡數知道了。不過,看你現在這反應,大約還沒有專門調查過我。”對於帝國身份尊貴的長公主不惜投懷送抱,但凡是個男人都會虛榮心得到最大滿足。他笑了笑,原準備只和她做一對露水鴛鴦,趁機透過她的身份,將冷家的家業擴張,沒曾想,這個公主倒是個聰明臉孔笨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