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餘下來的,就只能是皇室了?

皇室吧…。

祁俊砸吧砸吧了下嘴巴,他小時候,的確和皇室的某些人槓過,聽到這麼個大快人心的新聞,怎麼著也得回來,湊個熱鬧。於是,買了張機票,連家裡都沒打招呼,直接飛回帝都,順便,剛下飛機,就直接來聖德高中報到!

其實,他和那發小都是南方一個省會城市出來的。只不過,他從小就有叛逆心,向來跟匹野馬似的,橫得不可一世。當初打群架,他是挑唆慫恿最厲害的那個,又是動手最狠的一個,事情一度上了各路媒體的頭條,結果帝都嘛,風水畢竟不一樣,理所當然,吃了處分,索性幹脆留級。他就直接打包行禮,幹脆周遊世界。一晃,竟然一年這麼快也就過去了。

發小的電話是昨天打的,他今天剛下飛機就來直接來了聖德高中,原本是準備和發小出去好好聚聚,誰知道迎面就碰到這等好戲。

最關鍵的是,目前,兩女一男的情況下,兩個女人他都不認識,可那個男的他認識啊——晨芝梵!從小到大,都帶著一副爾雅不凡的氣度,俗稱別人家的孩子。他分明能直接制服對方,只不過,迅速動手的結果,很有可能是那杯濃硫酸直接倒在那瘋婆子自己臉上。

也不知道是投鼠忌器,還是正人君子氣性作祟,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哥們一直按耐著沒動。

於是,忍不住“嘖”了一聲。

誰知道,後面緊跟著,竟然又來了幾個人,似乎也是來練習擊劍的。一看眼前這情勢,表情都驚呆了!

一臉傻乎乎地看著冷奕瑤那邊,從來都溫潤和氣的晨芝梵竟然有一天會沉著臉?那個沃克的侄女兒上次丟臉竟然還不夠,還敢跑過來撒野?

那手上,手上拿著的是濃硫酸吧……

幾個人表情微妙至極。

暫不提冷奕瑤第一天到教室就把整個特級班的人給震懾住了,光是晨芝梵一人,從小也是接收正統貴族教育長大的,再加上男女天生的體力懸殊……。

原本陰冷冷笑著的芳菲然很快發現,哪怕她把瓶蓋開啟,作勢要潑硫酸,這個礙眼的男人也絲毫不肯退讓。眼看冷奕瑤都歇了心思,一臉懶散地睨著眼看過來,芳菲然頓時氣性全部上來了。手一抖,這一次毫不猶豫,直接將硫酸潑過去。

這種容器,杯口本來就大,一個用勁,裡面的硫酸盡數倒出,晨芝梵身手自不必說,冷奕瑤壓根直接往旁邊閃了一瞬,便側身躲開了,連一絲衣袖都沒沾上。

於是,哪裡還用遲疑,晨芝梵右手一撐,直接將芳菲然雙手反扣。

“啊!”悽厲的喊叫聲幾乎立刻劃過眾人耳膜,可惜,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晨芝梵冷冷地看著雙手被反制,雙腳微微有點離地的芳菲然,側著頭,冷眼看著她,“如果你不是沃克的侄女,信不信,剛才那杯硫酸我直接倒進你的嘴裡!”

祁俊忍不住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從來貴公子性格的晨芝梵竟然也會暴脾氣,天要下紅雨了?真特麼的難得。

旁邊慢慢湊起來的圍觀群眾,終於反應過來,這裡還站著另外一個顯眼的人!

許多認識他的人都懷疑自己眼睛有毛病!

這小霸王怎麼突然來了!

如果說晨芝梵是爾雅少年、溫潤公子,那麼這位簡直是截然相反的典型。一頭漂染的藍色頭發,簡直晃眼至極。時隔一年,性子還是張狂至此。

祁俊沒想到自己人緣這麼差,這麼多人走過去,竟然沒一個上來找他打招呼。是因為他臨走時幹了那一架,把八個人直接送到了醫院?

摸了摸臉,祁俊覺得自己可能今天真的是有些沒事找事,竟然搭乘飛機跑到學校裡來,只為了和發小敘個舊,打個籃球。

幾個同伴上前,幫著晨芝梵把芳菲然送到警衛室去,路過祁俊的時候,目不斜視。

當然,這因為都是同性。

至於唯一的一個異性——冷奕瑤,她現在心心念唸的都是要看看這個芳菲然要怎麼處置,哪來的心思去看那個一頭絢爛的路人甲……。

不過,那張臉……。大抵也只有冷奕瑤這樣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可以直接這樣無視。

大概按現在的行話來說,這完全是個被學校耽誤的“演藝界的巨星”。

不用說話,不用動作,只要他站在那裡,就像是巨幕電影屏上的一幅完美畫面!

可眼下,完全可以跨界演藝圈立馬成顏值擔當的祁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冷奕瑤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隱約似乎聽到有人在遠處叫他的名字,他這才朝著籃球場的位置走去。

只是,沒走兩步,他就發現現在的情況基本上是寸步難行。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邊早已經是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女學生。而且各個眼中都是閃著桃花,恨不得一臉迷濛地群群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