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衣帽間裡,永遠缺一件新衣服——這是至理名言!

拉拉雜雜一大堆瑣事,冷奕瑤被弄得有點哭笑不得。好像無論年紀大小,女孩子愛美的天性,永遠不會變化。

等週三,下午放學的時候,幾乎全校的學生都已經知道冷奕瑤不僅收到了此次皇室假面舞會的邀請函,就連皇室禦用設計師aex都親自登門為她量身定做禮服。

有時候,人的情緒是很複雜多變的。

對於一個同水平的對手,當原本你們處於差不多的水平線,有一天,忽然發現對方領先於你,嫉妒、憤恨、氣惱,這些負面情緒會紛紛將腦子充滿。可當對方的出發底線,一開始就與眾不同,有別尋常,那麼,攀比的情緒便不會這麼簡單地出現在自己心上。

雖然,冷奕瑤剛來學校的時候,以一介富商麼女的姿態突然轉學,引來了不少矚目,可當她繼承家族集團百分之四十股權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不滿與不平就已經全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豔羨與憧憬。

“今晚有重劍課,女神,你選了兩項社團活動,鋼琴課上了兩次,可重劍課卻還沒來過一次。”羅德一下課,就沖到冷奕瑤的面前,非常靠譜地給她介紹晚上的課程安排:“重劍館在學校的最西面,所有的器材都由學校事先安排好。一個老師,四個教練會全場教學。第一堂課是入門課,可惜你已經錯過了,不過沒關系,有不懂的,隨時來問我。”他一邊說,一邊比了個重劍突刺的姿勢。

蓼思潔翻了個白眼,坐到冷奕瑤的身邊:“你別聽他自誇,要說重劍,學得最好的就是晨芝梵了。別人可是有八年的資歷,他一個才學三年的新手,也好意思說來指點別人。”

羅德被懟得一臉通紅,偏偏事實面前,無話可說。在班上,成績有奧斯頓引領群雄,在重劍課上,晨芝梵無論是姿態還是實力都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只是,每次他好不容易和女神接近了一點,就被蓼思潔拆臺,這要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他早就抓狂了。

“不用。”冷奕瑤收拾好東西,隨意答了兩個字,優哉遊哉地起身,朝著重劍館的位置走去。一共就選了兩項社團活動,鋼琴是因為的推薦,至於重劍,她完全就是為了修身養性。赫默當初手把手地教了一遍,如今她體能又在逐漸恢複,這種運動於她而言,不過是小菜,圖個樂呵。

羅德和蓼思潔互看一眼,有點更不上節奏,不用?不用是什麼意思?

倒是晨芝梵,若有所思地望了冷奕瑤背影一眼。眼底,透出一抹期待。

重劍課的人,相對於人氣爆棚的鋼琴課,並不少多少。畢竟,居於貴族四運動之一,在聖德高中,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把這個視為基礎技能。不過,真正能玩得好、玩得精的人,就如蓼思潔所說,晨芝梵絕對是翹楚。

眼看,晨芝梵被教練喊到前排,向所有學生做示範的樣子,冷奕瑤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眼。

晨芝梵在班裡從來都是低調含蓄,除非觸及到他底線,否則,他從不輕易露出喜怒。以這個年紀來說,算是情緒把控得非常好的苗子。不過,這些在他拿起重劍的時候,就瞬間被拋卻在腦後。

像是一下子,整個人的氣勢都瞬間一變,從溫和的墨竹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器。當他右手刺出一擊,瞬間壓住教練的攻勢,同時擊中對方胸膛的時候,那種極致的速度與幹練的動作,幾乎掀起四周一陣喧囂。

可脫下頭盔的那一瞬,他卻像是又恢複了往常。

“冷奕瑤。”老師在前面點名,全場倏然一靜。

“到。”她應了一聲,側頭,輕輕看了老師一眼。

對方似乎在打量她的身形:“有沒有練過重劍?”老師其實很苦悶,全班的人來上課之前都有底子,教學起來也方便,可冷奕瑤,開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他課上露面,關鍵是,他都不知道她有沒有基礎。要如何入手,從哪兒入手,他簡直有點頭疼。

“算是玩過一次。”還是在白澤,由某人親手教導。她側頭,眨了眨眼,一臉理所當然。

玩過?還是就一次?

重劍老師和教練們互視一眼,忽然有種扶額的沖動。可到底是特級班的學生,不好慢待,於是發話讓其他同學都自由聯系,他自己走到冷奕瑤這邊來,準備教她基礎。

晨芝梵想了想,亦往這邊走來。

於是,羅德拉著蓼思潔一起,沖著她這邊圍觀。於是,短短時間內,一小圈子的人集聚在一起。

“隨便選一把趁手的重劍。”老師沖著旁邊的展架對她道。

冷奕瑤看了一眼,制式都一樣,隨手挑了把,食指與中指合攏,看似漫不經心,卻輕而易舉地將劍柄勾起,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就在眾人驚愕間,她手持重劍,立在中央,目光平靜,姿態從容,光影落在她的身後,像是雕刻出一副極致的畫卷,淩然飄逸。

所有人,包括晨芝梵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冷奕瑤一個突刺,筆直朝著老師襲去。

握在手中的重劍下意識地朝著面門一擋,可是,並未聽到重劍相擊時的重響!

所有人目光一驚,卻見,冷奕瑤一個回身,竟是收放自如,突刺出去的那一劍竟是看看落在老師的鼻尖三公分的位置後,迅速撤開。

那腰身,柔韌得像是這一進一退不過是他們的幻覺一般,快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