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難道帶電了嗎?

碰都不能碰!

冷奕瑤“呃”了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這人這麼大的脾氣是從哪來的。她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難道就傷了他大男人的自尊?

再說,她躺在茶幾上,也沒有真的磕著碰著,他有必要這種反應嗎?

腦子被酒精腐蝕得幾乎智商掉線,冷奕瑤絲毫反應不過來赫默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佔他便宜,難道還有錯了?

聽說以前誰敢對著他投懷送抱,第二天制定拖出去亂棍打死啊。

她分明是為自己的小命著想。

“你好,你好!”赫默放下手,神色一片僵硬,就這麼望著她,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轉頭就走。

“哎,”她一把從茶幾上翻身,正準備說“你慢點,我送送你”結果,前面的男人忽然一頓,害她差點撞上去。

漆黑分明的瞳孔低下來,直直地落在她的眼前。他彎腰,離她的距離,幾乎鼻息都能觸到對方的臉上:“明天早上,我讓弗雷送你去報到,別遲到。”

所以,男人的臉就像是三月的天。一時晴朗,一時多雲,一時驟雨的。

冷奕瑤差點直接對他翻個白眼,心想你管得真多。

赫默揉著太陽xue,只覺得自己剛剛為什麼多事來她房間。她分明就是醉了,醉得一塌糊塗。

套話不成,反倒是自己鬧得一肚子氣。得不償失!

轉身,再不管她那滿臉的表情包,他關門離開。

坐在一樓沙發處的弗雷忽然抖了抖脖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元帥才踏進屋不過十分鐘就下來了。

這滿臉的黑氣,難道是,被冷小姐趕出來了?

再往下面一細想,剛剛還好好的啊。冷小姐分明喝醉之後就成了三好學生,說什麼都好脾氣的答應,元帥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才能把難得這麼好脾氣的冷小姐都惹怒?

再一聯想,剛剛冷奕瑤過來開門時,那一身白色浴袍,纖細白嫩的頸項,嘶——

“傻站在那幹嘛?還不回去睡覺!”赫默一下樓,就看到弗雷一臉表情詭異地望著他,只覺得渾身的氣血都開始翻湧。多少年,沒受過這種氣了。他好心好意想要救她,竟然還被嫌棄?

“是,是。”弗雷一個低頭,幾乎立馬將滿臉震撼的表情壓下。

他,他好像猜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真相。

最後再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弗雷在心底默默畫了個十字,深表歉意。他沒想到,元帥會乘著冷小姐喝醉獸性大發啊。

怪不得剛剛在門口的時候還問他,冷小姐喝醉之後的反應,在他回答了之後,立馬就要上樓查探呢……。

弗雷瞥了瞥嘴,望著赫默的背影,一聲輕嘆。

元帥,您太心急啦……

回到房間的赫默簡直要氣炸,別以為他沒看出弗雷那雙眼睛裡透出來的意思。

以為他在房間裡故意佔冷奕瑤的便宜?

他哪隻眼睛看到了?

他難道需要用這種手腕?

可一想到剛剛她那雙麋鹿似的眼睛,他忽然的氣憤卻忽然地被抽得一幹二淨。

一個喝多了的小姑娘,竟然把他修身養性了這麼多年的氣度都徹底滅了。他是該慶幸自己還沒有成為老人家,還是為這人無意識的舉動咬牙切齒?

豁然一下子坐到沙發上,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那麼,冷奕瑤,你是否也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明天的軍校之行,準備好徹底走入我生活的世界,進入那個軍界高官的培養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