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適合我看到的事情。”

夏目貴志有些愧疚。

“不要這麼說,倒不如說您如今身處如此險境是我的過錯。”

再怎麼說,藤原彰子也是因為他才牽扯進來的。要不然以藤原家的實力早在得知羽衣狐降世的時候全員撤退了。如今的藤原家也是,雖然藤原彰子是嫡系千金,但她畢竟不是繼承人,這一世也沒有一個當初如藤原道長一般真正愛護她的父親。雖然親情並不匱乏,但為了她留在已經變為魔都的京都還是不可能,早就先一步的撤退了。

雖然那位藤原家主留下了數量可觀的錢財委託安倍家和花開院家一定要救回藤原彰子,但其實如果羽衣狐要殺的話根本就沒什麼用啊。

“怎麼會?”藤原彰子並不清楚那麼多事情,剛剛夏目和羽衣狐的對話也是半知半解的,她甚至連羽衣狐的真實身份也不怎麼清楚,“是......安倍昌浩先生吧?您救出了我,不必妄自菲薄。”

夏目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要如何跟藤原彰子解釋自己的真名問題,一邊的貓咪老師已經開始用原型笑得打滾了。

“其實吧,我叫夏目貴志”這種話,說起來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那個,其實我......”

夏目剛想解釋一下,鵺就結束了對于晴明的觀察,嗤笑了一聲。

“什麼嘛,安倍晴明,你也到底是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他並未理會奴良陸生的嘲諷,那種東西在他看來不夠是弱者的無謂藉口。

“這麼說還真是過分啊,至少我覺得這是事實啊。”晴明頓了頓,突然笑了一下,“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還好意思來說別人嗎?”

“我並不覺得我這樣子有什麼問題,倒是意外在這個世界你居然就這麼死去了。真是......可笑!”

“那又怎麼了嗎?”晴明搖了搖頭,“我是人,終究會有死去的一天。”

“是嗎?但你根本就不是人類吧!”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鵺居然也沒急著開打。明明身體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卻還要和晴明說一些有的沒的廢話。

“我以為是,我就是。”晴明毫不猶豫,“我不是你,我的世界是位於兩界之間卻並非妄圖統禦,看到的世界不同,你又有何立場來評判我?”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在地獄瞭解了很多你的事情,光輝?高潔?無私?哈,這樣的形容詞怎麼可能出現在‘安倍晴明’的身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鵺會說這種話,雖然看上去很有理智的樣子,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十足十的嘲諷——又或者,自嘲?但晴明卻是意外的淡定,只是靜靜看著他。

“為什麼不可以呢?否定了‘安倍晴明’了的是你,卻不是我。唔,把自己搞成妖魔的樣子挺好玩嗎?”晴明雖然是在笑著,但眼神卻是毫無笑意,“不過在逃避罷了。”

“說什麼一手掌控朝堂一手控制妖怪世界的,你只不過連陰陽師該有的職責都去逃避。你要是真的不想當人類的話,早幾十年痛快點啊。”

“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那麼久,如果你真的在洋洋自得也要有個限度吧?成為妖魔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那我明天也去那些妖魔面前轉一圈,研究一下究竟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在我面前誇耀好了。”

無論是誰,都沒有見識過晴明如此毒舌的樣子。饒是夏目貴志有著之前安倍昌浩關于晴明種種不靠譜的記憶,但這樣堪稱肆無忌憚的晴明卻還是第一次。

只有十二神將保持沉默。

天空看著晴明,像是回到了那個平安京,少年對他說:“打敗你,你就能夠為我所用了對吧?”

“為什麼一定要打敗呢?”

“因為能讓我安心。”

少年時期的安倍晴明骨子裡信不過任何人,尖銳且敏感的對待這個世界。

“這樣嗎?.....”外表年老的神將突然笑了,和藹而可親,“那麼我們直接締結契約如何?”

“.....誒?”

“我還有是一個夥伴,如果你能打敗他們的話也一定能打敗我吧。那麼在此之前,我們直接締結契約好了。”

“......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個老人家,打不動咯。”

鵺突然走了出來,卻並未理會晴明反而擊向了羽衣狐。剛剛從山吹乙女的身體裡脫離的羽衣狐看上去再也不像是純真無邪的少女,但面對鵺的一擊卻仍然茫然無措,連防禦都沒有就被他打落深淵。

為什麼?

羽衣狐的眼中充滿了不解。

“妾身,愛你啊......”

“我知道。”鵺的語調冷酷卻又溫和,“所以才請母親大人為了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