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將房屋仔細打量過了,並沒有發現暗藏的小門,反而,我發現旁邊有一道簾幕,簾幕的後面是一塊玻璃。

我招呼單毅,叫他過來。單毅總算剋制住內心的恐懼,驚駭地觀摩玻璃。

他見多識廣,道:“這是單向玻璃。”

“能看到另一邊的那種?”

“你先把手機燈關了。”

我聽了他的話,把手機電筒燈關閉,他也按滅螢幕,我們眨巴幾下眼,對面漸漸露出真面目。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慶幸,我們是審視的那一邊,還不是被審視的……”我長嘆口氣。

“什麼意思?”他問。

“我的意思是黃老闆沒壞心。”我伸手碰了他一下。

就在此時,忽然間,眼前亮了幾下,只見隔壁對面燈光大亮,陸續有幾個人走了進去。

直到這時,我才能仔細觀摩對面是什麼景緻。

一張大圓桌。

旁邊幾把椅子。

然後空蕩蕩的,裝潢幾乎粗野,如同野蠻人的大腿。

對面的牆上還掛著個獸頭的雕像。我不敢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按理說,在我們境內,不應該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現實是,有些東西差強人意。

那幾個人陸續入座,其中有個女的喋喋不休。我看見了,這其中有錢明偉和朱實,還有幾位比較有名氣的人。

我瞬間心生不妙,單毅也很警醒,他硬生生地把要脫口而出的呼聲給噎了回去。

他伸出巴掌按住嘴巴。

因為太過激動,他胳膊上的青筋都虯在一起,旁邊形成一塊硬邦邦的肌肉。我重新望向玻璃的另一邊,心中莫名起來一種寒意。

我天生對壞事具有敏感度。

雖然這有時候會帶來痛苦,但帶來好處,它是在制止你,告誡你不要以身冒險。

這場聚餐並不尋常。

幾個打扮得暴露的年輕女人混在席間,讓這場看上去古怪的談話變得很不莊重。

我倒退了一步。

單毅還在瑟瑟發抖著。

黑暗中,我並沒有太在意他的反應。

相反,我的腦海中不住思考,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

我的手滑入口袋,碰觸到手機的硬殼。

那一刻,我想了個辦法,退到簾幕後,掏出手機,開啟攝像功能,將螢幕亮度調最低。

單毅慌張地看著我,他緊張我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