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我再努力克服下困難?”王明後絕望地問。

“算了吧。”我說。

“你打算去?”王明後問。

“做好逃跑的準備。”我頂住道。

“???”

就在老王發愣的時候,我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朝著玻璃砸去。

王明後愣了幾秒,“靠”了一聲。

而那邊拍短影片的“抽風”幾人組瞬間也醒悟過來,他們叫道:“誰啊?!”

而此時別墅裡的生物也在復甦,有狗吠的,鳥叫的,還有一些其他人罵罵咧咧,似乎有一部分人還在睡夢中,就被吵醒了。

我想也沒想,抄起錄影帶,對老王喊道:“快跑!”

王明後:“……”

他也不用我提醒,發瘋往外跑。

這時候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

拍短影片的扔下手中的裝置,就追了過來。

王明後死死盯著我手中的母帶,眼神就像是塗抹了膠水,想要把它黏住。

我們一路衝下山。

後面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

當我們到達田野後,附近零星有幾戶散落的房屋。

幾個老奶奶在屋子外幹活,看到我們衝了過去,嚇得便死死粘附在小板凳上,雙手緊緊摁著凳面,彷彿下一秒會跌倒。

其中一位老奶奶尤其害怕,她索性把眼睛給閉上了,嘴裡不住地念叨,說些求觀音菩薩保佑之類的話。

也不需要觀音保佑,這些兇徒的目標不是她。

追我們的,有一大群人,這些人之前在屋裡玩牌。為首的卻只有四個,是之前拍短影片的。

其中有一個胖子。他跑得氣喘吁吁的,漸漸被落下了。

而另三位,則身強體壯。

我很清楚。

老王也一樣明白。

像我們這種腦力勞動者肯定在身體素質上比不上這些經常鍛鍊的人,他們體魄很強健。

我們未必能傷害他們,他們卻能一拳打死我們兩個。

人在逃命的時候,是慌不擇路的。

我們一直往前跑,也分不清方向,錯過了過湖的小橋。

所以,我們只能轉向往北邊跑,誰知道前面忽然橫亙了一條高速公路。

那高速公路延綿悠長,時不時有急速行駛的汽車駛過,由一條綠漆的護欄阻攔。

我們沿著綠漆護欄向前跑,腳下踏著的都是土路,踩得一腳都是爛泥。

“不行了!”老王說。

他一下子癱倒在地。雙手按著膝蓋直喘氣。

我抬眼望去,只見身後的人越追越近,有兩人不知在什麼地方尋到了兇具,一條沉重的鐵钁頭,還有一根明晃晃的三齒鐵鎝,這些農具如果砸到人腦袋上,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