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亞麗娛樂的大門,我問起常靜寧風鶯鶯的事。這事是穆雪告訴我的。原本只不過這麼一提,常靜寧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以後再跟你們介紹吧!”

王明後:“介紹?介紹什麼?”

我對老王說:“滾吧!”

王明後實在很生氣,可電影放映是個難題,這時候,他就撥打電話到國外,給他大哥了。

“不管怎麼說,我得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王明後打電話前信誓旦旦地說。

可真實情況,電話接通三十秒後,他對手機嚷道:“滾吧!”

我:“……”

王啟朝先生覺得自家弟弟被騙了。

老王同學認為他哥是個大傻逼。

此時正值學期末,老王當初為經營,出來混日子,就讀了音樂。他們那音樂學院也有意思,非得要選修一門樂器,他就選了八角鼓。成天在那邊噼裡啪啦地搖著,問我這電影的事該怎麼辦。

這不是最可惡的,更可惡的是,徐英鵬託人聯絡上小胖,問我電影怎麼辦?

小胖跟我混了這麼長時間,也長見識了。他知道徐英鵬也不是開電影院的,不可能分給我們票房,因而只是冷笑兩聲,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小胖找到我,把這事說給我聽。我獎勵了他兩百塊錢。

而我們多番訊息,終於打聽到杜亞的下落。

杜亞透過周律師,帶了鞠麗一句話:“把書櫃裡的書放到包裡,以後帶給我。”鞠麗聽後,愣了好幾秒,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這可能是杜亞跟她商量的暗號。鞠麗跟我們說,杜亞說了,叫咱們忍!

可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呢?

《喜劇之王》的放映很困難。

這時候我們宿舍的錢方考研失敗,他心情不好,魏巍專門找了個機會聚了一聚。

“盼姐呢?”錢方勉強地一笑,問他道。

“誰知道!”魏巍說。

“她現在在華晨。”韓宮坐下後,客氣的對錢方一點頭,繼續對魏巍說,“你個傻子!”

“誰傻啊?”

韓宮不理他,他如今也在圈中,比魏巍這個半兼職賣奢飾品包的要訊息靈通。他問我道:“最近有點困難?”

“唔。”我說。

“要不要打輿論戰?”韓宮問。

“打輿論戰?像徐英鵬那樣?”我禁不住有點苦笑。徐英鵬那玩法,就是草根玩法,發動群眾對上層建築攻擊。這玩法沒什麼不好的,只是跟理念有關,如果他是對的,歷史會給他回報;如果他是錯的,歷史終將給他制裁——問題是,在歷史演進過程中的我們——這批兢兢業業的影視界從業人員,也被他坑死。

“他拿下層打,你就拿中層打!”韓宮提出個理念,“不是說,現在導演界,都挺討厭他的嗎?”

“是,李導說要寫聯名信,也沒有成功。”我苦笑道。

“聯名信?什麼東西?”韓宮有點驚訝。

於是我把之前的那場變動說給他聽,韓宮聽罷,搖搖頭,道:“這不可能成功!”

“我也說是。”我說。

“這是徐英鵬的法子。”韓宮笑了一下,“越是下層,越是願意去反抗些什麼,只要共建一個共同的敵人,就能凝聚在一起;但你如果要凝聚中層的導演、演員,就不能使用這種辦法,他們不會輕易去反對些什麼,但很容易輕易地去支援些東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