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不說話還好,一說,我心理更是難以言喻。

分手!那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段感情。

程晴,一直對我來說,是個執念,從那個世界到這個世界,都是如此。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的程晴,與那個世界的不是同一人嗎?”老王在我分手後,這麼問我。

我當時陷入沉默。

我當然知道,我情不自禁地嘆息。

自從在我與程晴再次相遇後,我經歷過一段時日的憧憬和狂喜,但之後的日子,那種沉澱的感情逐漸變得莫名其妙與難以形容。

程晴,雖然還是程晴,但從感覺上,跟我認識的程晴已經相差頗大了。

我忍不住長吁短嘆。

而老王卻突然轉移話題:“對了,張幕,你知道我在這裡遇到誰了嗎?”

我雖然在悲哀之中,但還是下意識地回覆。

“怎麼了?”我問。

“這些藥材你知道哪來的?”老王得意地回覆我,“是周佑敏種的!我以為,他這個人是在這邊搞影視,沒想到,是在種藥草!你說,奇不奇怪?你說,有沒有趣?!”

我不知道是否有趣,但王明後顯然興奮了。

王明後神神叨叨說:“我總覺得這背後有問題……”

我直接把手機結束通話了。

這些東西和我無關。

司機一路將我送至目的地。

孫越山已經在等我了,他是杜亞的人,也是個頗有能力的導演。他見到我,向我伸出友好的手來。

我們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因此照舊問候了下近況。接著,他就把我往他的片場引入。

在城市裡,我已經遇到太多的麻煩,讓我苦惱萬分了。當我來到山野之中,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聽到鳥鳴和蛙叫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多麼的愉悅啊!

我貪婪地深吸幾口新鮮空氣,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尾隨著他,步履如飛的朝大院的門走去。

踏進院內,並沒有看到多少人員,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工作人員和當地一位老態龍鍾的老爺爺板凳上聊著天,旁邊是一位看上去很尋常的婦女,她低著頭,在專心致志地幹活。還沒有到冬天,她就已經把毛線拿了出來,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在不停攪著毛線,把它們纏著在椅背上,似乎準備入秋後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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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我在看她,抬起頭來,朝我笑了一下。

“孫培運老爺子就在劇組裡。”孫越山導演說。

我左右朝四下一望,一眼瞟見柳露還有柳一鳴,吃驚不小地說:“你把《射鵰》劇組的演員接收了?”

“也不是這麼說。”孫越山琢磨著用詞,有些不好意思,“我問劇組成員,願不願意留我這,那些不願意的,就走了,就這兩個小姑娘留下來……”

我細問了下,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留下,像唐晶,因為懷孕,也沒有和他們在一塊兒,其他一些人物,多多少少來打點醬油。

就連杜寅也來了,他還介紹他老婆過來。“他很活絡,是我們這的活寶!”

我點點頭:“他戲份可多?”

孫導說:“那倒談不上,以後總能加上,他那演技不錯,就是那長相,嗨,侷限住戲路了!”

其實拍戲總這樣,有的導演會帶個團隊不停拍攝,原班人馬,不斷換劇本,直到資金出問題,或者不再火的時候為止。不獨獨是孫越山一個人。

聽完他的解釋,我點點頭,打算撤走話題。正巧一個人從柳樹下冒出,我一眼望到,當即臉色一變,拽著他想要離開。殊不知那人已經追上。

來人正是徐英鵬。

徐英鵬見到我,就是一拱手:“在下十分敬佩!前不久聽到你和黃大剛記者的偉績,心裡很佩服。”

他說的是黃大剛鬧學校,叫學生離開有塑膠跑道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