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鵬說罷,帶上門去,獨留我和花臂,以及零星幾個保鏢。

花臂見推脫不掉,咳嗽一聲,低低說道:“是一個叫程安生的人。”

“……”

我著實被震驚了。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程安生是程晴的父親。他就算不喜歡,看不上我,叫他女兒甩了我便是,用得著僱人害我嗎?

“我不信。”我喃喃自語。

我本以為我聲音足夠小,只我一人能聽得清楚。殊不知那花臂也聽清了,指天發誓:“的確是他指派的,不然誰做?”

“他為什麼找你?”

“可能我手腳利落吧?”

我投去一個狐疑的神情。花臂討好道:“別看我這樣,二十年前,我可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人家都叫我……”

“好了好了。”旁邊保鏢通哥已經制止他了,“誰管你二十年前幹什麼的,我們現在調查的,就是你對大神乾的事!”

他又附耳過來,對我道:“大神,剛剛我把這事彙報給王總了,您看要不要報警?這可是個天大的事!”

花臂一聽,瞬間緊張了。他轉動著兩隻黑溜溜的小眼珠兒盯著我。

我略一沉吟,向保鏢把頭輕擺,接著對花臂道:“你不想報警吧?”

“當、當然……”

“冤有頭、債有主。”我說,“我也不給你耍花腔,如果你有證據證明幕後指使者的確是他,我當即放你走人!可如果沒有,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這話坦蕩之極,也不耍弄他們。因為影視拍攝,和底層人物接觸得也多,知曉不能倨傲卑劣,不然這些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當真能搞魚死網破之事,那就大大的不該了。

花臂一聽,果然鬆了口氣,眉頭舒展,神情也不再苦兮兮的了。

他說:“那簡單,我現在就能證明給你看!”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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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個電話,行吧?”

“好。”

“那就方便了。”花臂說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他抬頭暼我一眼,眼神陰測測的,接著打通電話,嚷道:“老程啊,我聽你意見,上次找那拍電影的出手了,不知怎地,他找到我老闆,我想著這事麻煩,得要換個地,你給我打筆錢來!”

我側耳傾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程晴父親特有的沙啞聲音:“怎麼?要錢?”

“廢什麼話!都要跑路了,錢呢?”

“可你事沒做好!”

“那也沒辦法的事,你不知道當時那情況,我們追到義民巷了,在那邊碰到珍嫂,好像那姓汪的警官也在……這要把事情鬧大了,我們都不好做……”花臂還在辯解。

“行吧,不說了。”程安生道,“我現在錢不多,還是老規矩,三千塊,放在花壇下你自個兒取。”

“唉,三千塊現在能幹什麼?”

“能幹的事多了!”

“哎哎哎,再加點!”

“三千夠多的了。”

程安生話一說完,便把手機掛了,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嘟嘟嘟的急促響聲中,花臂抄著手機望著我。

辦公室內好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