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嶽老師說。

其間女孩不答話,兩眼仍是望著我們。她舉止文雅,性格卻有些悶悶的。“她是一個熟人介紹給我。”嶽老師說。

他還是老個性的人。

現在國內外高考的水分多大,咱們也不多說了。重點高中目的就兩個,清華北大和國外,高一高二就拼獎項,高三就各類offer了。這時候怪事也層出不窮,有把孩子送回老家讀書,再按戶口異地考的;也有機會拿到國外綠卡,再考回來的——教育實質考家長,這也不是當代特有現象。

因而熟人推薦,要他帶一帶這個從國外考回來的女孩,他也不大樂意。他年齡大了,怕惹出事,搞得晚年失節。他又怕,這女孩也是街邊那種惹事的,攪得心煩意亂。

好在這段日子下來,他對女孩大有改觀,知道也是個勤懇的。

但國外教學畢竟和國學有區別,何況學的又是民族樂器二胡。

嶽老師不大多話。

牛遇卻曲意逢迎:“二胡,好啊!賈千瑤學的,不就是二胡嗎?她現在可成為大明星了!”

他說著這話,拿眼瞅著女孩。這可是有點刻意了。

現在學音樂難找工作,學二胡的,更難!就連學校教學,各科老師也是背後歧視教授音樂和體育的。

“她?”嶽老師稍露笑顏。

“可不是!”牛遇拍手。

“賈千瑤可好,春節時還來探看我……不容易了,現在年輕人離開學校後,還有幾個感激的?也虧得她來看我……”嶽老師嘮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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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就她有成就?!”牛遇笑。

“那是她自個的本事。”

嶽老師不是糊塗人,終於說了句實在話。“她現在過得也不大好。”他略一沉吟,臉上掛了些許擔憂,“聽說娛樂圈淘汰也快,當初我就不願她去李為迎那兒,也是我沒本事,要是把她介紹給大一點的劇院,就好了!”

牛遇聽了,哭笑不得。

賈千瑤在圈裡,片酬不可謂不高。就算不開工,一年也有千萬。“劇院一年收入,幹得好也就百來萬吧?”牛遇試探地問。

“哪有,不過幾十萬!”嶽老師手一搖,語氣篤定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行吧!”牛遇哈哈大笑。

他收回目光,暗地裡捅我一下:“快跟她打個招呼!”我很尷尬。“怎麼了?”牛遇問道。

“好像,她是我初中同學。”我壓低聲音。

“啊?”牛遇一愣。

“你怎麼不早說呢?!”嶽薛老人也齊齊發聲。

“怕認錯了。”我低聲道。

“要勇敢!”薛鑫說。

“……”

我想起這位老人剛剛的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