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說是誰?”

蘇夫人聞言,愣了一愣。她不過是抒發己見,可要叫她挑出個人來,卻是再也不能。

鄧幸住院,不說醫療費,只是務工給劇組的耽擱,就值許多錢。這筆浪費對任何一家公司來說,都不算小事。她雖有心要幫,可要讓她出這筆錢,那她也是不願意的!

蘇庸行也不說了,只是笑笑,同我們一塊見鄧導。鄧幸還在病房內,這是兩人間,條件還不錯,瓷磚很乾淨,有一扇很明亮的窗。他套著病號服躺在床上,不吭聲,床底凌亂地擺著一雙十塊錢的拖鞋,一隻鞋底翻倒。鄧夫人在床沿坐著,看到我們來,眼眶紅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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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庸行快步走上去,兩廂問過好,鄧夫人悶悶地說:“現在事已至此,我也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處置了!”

說完,又怔怔往下丟了幾滴淚。

蘇庸行夫婦品性善良,不忍見此,忙拿話勸解。這時候蘇庸行也說了:“為什麼不找常靜寧幫忙呢?”

鄧導一聽,身子一怔,彷彿小姑娘見到夢中情人般,身體一抖,從骨髓往心臟去地迸發出一股如同熱潮,他渾身一個顫抖,哎喲一聲,捂住心臟靠床頭,卻是半邊身體酥了。

鄧夫人慌亂地扶住她,心中緊張,顫聲問道:“你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去把醫生叫來?”

鄧幸面色猙獰,可眼神裡卻是迸出一陣歡喜,他搖搖頭,安撫夫人道:“我不要緊!”接著頭一靠,依在枕頭上,對我們道:“我想去求他!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幫我!”

蘇庸行挺不以為然:“他樂於幫人。”

鄧幸看看自家太太,鄧夫人像是醒悟般忽然鬆手道:“我先去護士站看看,藥怎麼樣,你們先聊著!”

蘇夫人含笑看她。兩人點點頭,鄧導的太太就走了。蘇氏夫婦連忙圍繞著鄧導站著一圈,蘇庸行低聲問道:“我聽錢佳老師說過了,只想問你一句,那個尹倩倩和沈言究竟有沒有一腿?”

鄧幸掃了他一眼,含糊道:“這我可不清楚了。”

“你在劇組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我要是知道,早把這女的攆走了!”鄧幸大喊冤枉,“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我怎麼可能為她得罪鞠麗?我這是嫌生活太單調,工作太難了,非要好好的日子不過,給自己找罪受?!”

鄧幸倍感委屈,他這麼大年齡,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刻,可又貪那點收入,想多賺點養老,便又接這個活,誰料,鬧出這些事來!

鄧幸連連嘆息,因這裡沒有外人,他大大把鞠麗罵了一頓,說的話十分難聽。

蘇夫人畢竟一個女性,乍一聽這些,難免不自在,心裡厭嫌他,可也不便轉身離開,免得給自家丈夫帶來麻煩,只好往蘇庸行身邊貼了貼。蘇庸行雖沒注意到妻子神色,但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這也令她心情好上許多,朝他露出感謝的一笑。

“那照片又是怎麼回事?”蘇庸行問。

“什麼照片?”

“就是網上的,傳得沸沸揚揚,說沈言和那女的開房!”蘇庸行也不避諱,儘可能實話實說了。

他也太過大膽了,很少有人說出這麼露骨的話。老傢伙們說話都挺有分寸,自作聰明的多,將將地賣出點口風來,不肯再浪費一絲一毫——巴不得別人求他們!他卻是一具無嗔無恨的神情。

“哦,那個啊。”鄧幸咕噥地說。

他揉揉胸口,舒緩肚皮。朝後挪了一下身子,將頭靠在床後,以手支頤,抬頭看著我們,為難道:“那張照片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後來有聯絡沈言,他只說與那個小演員沒關係,叫我不要多管!”

“哦?你信他?”蘇庸行問。

“不然呢?信那個燒我帶子的女人?”鄧幸不耐煩地說。

他對鞠麗深惡欲絕,也瞧不起她的為人處世。他雖唸的是新派的書,腦子裡卻偶爾閃過舊式的思想。因而看鞠麗不起,也屬正常。他彎起腰,對蘇庸行誠懇道:“我向來不介入別人夫妻的事中,給別人拉皮條,介紹人,惡臭添堵,這類事從沒有做過!這小兩口是這樣,別人也是這樣……可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會多舌提醒一句,不過各家有各家的過法,各人有各人的命罷了!”

蘇庸行說道:“你若沒介入,那也好辦!我只管請他去了。”

鄧幸千謝萬謝,我也為之高興。

雖說只是和杜亞合作拍戲,但牽扯眾多,連累果果,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能就此解決,不惹麻煩,那是再好不過。幾人敲定方案,神清氣爽。鄧導夫人回來後,大家又搪塞幾句,總算一一告辭。她聽到安排,也滿心喜悅,將我們送出門來,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之後,忽然間眼淚漣漣,滴溜溜地往下落。蘇夫人忙拉住她的手,又是一番安撫,這才止住淚,以手擦拭,含笑道謝。

出門後,還不曾道別,蘇庸行忽然拉住我:“剛剛我們的話,你聽到了吧?”

我稍作一愣,不理解蘇庸行的意思。

“這麼著!”蘇庸行琢磨地說,“我想邀常靜寧出來,可沒個藉口,不好相邀。正巧,擱幾天就到我進劇的時刻了,我想,乾脆以這個為由頭,把他叫過去,借你的地盤,說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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