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拾起手機又看了兩眼。我撥拉著相簿,程晴母女的模樣年輕而又有距離感,在綠幕光影下晃著光怪陸離的光。這讓一切變得非常古怪,奇異與陌生。

“……她們就住在你說的那棟樓,也就半年吧,之後搬走了。這個作母親的,沒有別的工作,就專心照顧小孩。那女孩在附近的一個私立學校讀書,是個修女辦的,平時也沒幾個人去,也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麼想的。我們外人也不好多幹涉,她們一家也不願意與別人多來往……那女孩每週兩節小提琴課,週末坐車去購一次物品……對了,經你這麼一說,想起來了,週末是有人開著小轎車來接她們……”

“您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我問道。

“不記得!不記得了!”老人搖著頭,接著,他把老花鏡摘下來,“年齡大了……”

……

我來到那棟小樓時,太陽已經稍稍掛在樹梢了,爬山虎登上小樓的一角,清淨透亮,給人清爽的感受。可悄悄的,我的心裡生起膽怯。雖然我清楚這是無用的,但憂鬱、惆悵、無能為力,以及茫然失措,都佔據脆弱的心間。似乎愈是靠近真相,愈容易膽怯;似乎愈是需要直面面對,愈是惶恐而不知所措。

老人的話還在我耳邊徘徊。

他跟我說:“……問不到!那租屋不需要證件!你說我們這塊為什麼能活下來啊?僱黑工!那些留學生受了限制,不是一來就能打工,拿的錢又要比別人少很多……來我們這,一小時五十,夠他們生活的。我們的開支,也少一大半,那些查處的警察,受了賄賂,也不緊來,曾經有收錢後又反悔的,想黑吃黑,被我們合夥攆出去,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

老人認為不會找到程晴的下落。

我來到小房屋前,猶猶豫豫的。我不清楚,我是否需要先敲一樓房東的家門,還是直接從外圍搭建的樓梯上去,叫醒二樓的住戶。我徘徊在樓梯口,終於上去了。

二樓的窗子裡傳來水聲,一樓還靜悄悄的,我來得挺早,不知道該不該打攪一樓的房東。我決定,先上二樓看一眼,如果有問題,再去問樓下的人。

我嘩嘩幾步,登上樓梯,來到門口敲了兩下。裡面的人似乎聽見了,嘩地一下,水聲停止了。

這是個很有警惕心的人。

水聲很容易掩蓋敲門聲,如果粗心大意,或者是心思大大咧咧的人,大概很容易把聲音忽略掉。這也說明,屋裡的不是老人。老人雖然容易警覺,可聽力受生理限制,這種情況寄希望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為什麼不去看大型魔幻題材電視劇,憑一己之力扛起整座大樓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電影呢?

我站在門口半晌,也沒有動靜,猶豫下,喊道:“有人嗎?”

大概是我這麼大年齡的人,不至於給人很恐怖的錯覺吧?沒多久,房門扭開,裡面出來個人,是個女人,而且長得很好看。

卻是一年豐收時,漫是熟果妖嬈來。

美女!

我首先讚了一聲。女子端莊妖嬈,眉目如畫,裹著浴袍就邁步上前來了。瞬間我就傻了眼,想起國外有清晨洗澡的習慣——他們常常拿這些,指責我們不講衛生。國外許多情況和我們不太相同,比方說,他們早睡起來是不刷牙的,等到吃完早餐後再去洗漱。

她站在門邊,撩撩溼漉漉的髮梢,微卷的頭髮風情地貼在她的臉邊,就像舊香港電影中的那樣。是華人。從相貌上看,已不再年輕,年齡大約三十一二,兩頰的肌膚也年輕時的飽滿,眼角也有些細紋,可勝在天然可喜,沒有多少修飾,狹長之眼風流含情,嘴角微微翹起,硃紅飽滿。

“什麼事?”她疑惑地問。

她身體稍微往前傾傾,我朝後靠靠。這個舉動給她帶來點尊重的感受,不由對我產生好感,嘴角的笑意更重了。我有另一個原因,雖說不能憑外貌打扮看人,但愛惜羽毛,瓜田李下,我們這圈還是要注意點。雖說吧,圈子裡有的人挺亂,不注意,沒出事,那是還沒到時候,人還有利用價值。否則等事情鬧大了,看怎麼在圈裡留下?!若是稀裡糊塗,灌醉酒,給塞到哪位風化墮落人物的床上,有苦都說不出,只怪自己不小心謹慎。這樣的下場,不是說沒有,只要洗不淨,就得扛著。許多人這麼扛著,一輩子就沒啦!

我往後又退了一步,靠到樓梯扶手上,勉強站住,道:“我是來打聽一件事的!”

“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兩年前,住在這裡的那對母女去哪兒了?你有沒有訊息?”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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