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論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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氟伏沙明!
這幾個大字讓胡警官大吃一驚。
他是做調查工作的,雖然不搞醫學,但經常出現的一些藥物也在他業務範圍。類似海洛因和冰毒的區別,製毒過程中需要哪些原材料,他都瞭如指掌。畢竟在嫌疑人家庭內發現基本原材料,立馬要聯想到事實情況而不是詢問醫生,這些都是常識……
氟伏沙明,當然沒有毒品性質那麼嚴重。
可在近幾年的偵破活動中,也大量出現,如果說它的作用,想來,大家都有聽說過——抑鬱症治療藥物。
看到這個藥名,他心裡漸漸有了底氣。
他給下屬打個電話。“恩恩,哦,我知道。”電話那頭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丁惠站在他身邊,卻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等到手機結束通話,丁惠忍不住問道:“有什麼線索嗎?”
“還在調查中。”
“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啊!”
“……”
胡警官望著女孩擔憂的眼,他沒說出口。有種艱難的東西在他的喉間堵塞,他清清喉嚨,並沒有消除那感覺。他只能勉強一笑,道:“我們會努力破案!”
他說完話,匆匆匯了錢鈔,拎起大衣,把自己裹上。夜更深了,雨也大了。烏雲之下是黑黢黢的城市建築和穿梭不息的車輛。車輛在胡警官身邊呼嘯而過,發出“颼颼”的聲響,就像哭泣的悲風。街道的靜謐和悲涼彷彿能把天空的淚水給逼迫下來。
而地面上有塵埃。
警察破案的過程繁瑣而艱辛,因為某個人的死,整片區域的警察都騷動了。他們連夜走訪,打聽訊息,他們跑遍城市大大小小的藥店,尋找蛛絲馬跡的線索。
最後,下屬的科員把調查報告擺在胡警官面前。他緩慢翻開,徒留沉重的心情——他早該想到了!
服用抑鬱症治療藥物的人很有可能放棄自我。氟伏沙明是他買的,硝苯地平片也是他購買的,這一切都是死者一手所為。
在現實生活中,有太多壓力了。
而每個人承擔壓力的閾值不同,上天把不同的責任和痛苦像冰雹般灑下,有的人只是被丟下幾滴化為的雨水;有的則被斗大的冰雹砸得頭破血流。每個人匆匆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別人只能看到他們臉上的微笑,衣著的鮮亮,不親眼目睹別人的苦難,是無法知曉光鮮亮麗下的傷痕累累。
之前酒保的話讓他震驚,這把調查推到另一個方向。儘管這種真相也殘酷難耐。
。
只有被害人,沒有多出一個兇手,死者寧願殺掉自己,也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只是在這個世界的盡頭,有人悄無聲息地死了,這難道是值得額手稱慶的事嗎?
他——
這是自我?
還是喪失自我?
在悲劇面前真的那麼重要嗎?人類耗費幾千年來研究社會難題,現在能避免悲劇的發生嗎?
胡警官找不到答案,他只能告訴自己:要鎮靜!要冷靜!老胡,你不是人類學家,只需要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還原真相,就能避免更多的悲劇了。
你不要自我!也不要喪失自我!
你只是個旁觀者,而不是主宰者!
胡警官得出結論:這是一起自殺案件。他打算“排除他殺”把這個論斷寫入結案報告中。
“這人恐怕真跟我有仇!”
我看完後翻看查詢作者姓名,發現他在這論壇上是匿名投稿,應證了老王說的不為名不為利不為火的理由。單純編出來這麼一段文字,就為消遣我,這看上去不符合邏輯。
“那必須的!”老王說。
“得查查這人背景……”
“要查嗎?”
“恩,我得看看,這篇文背後有沒有推手。”我皺起眉頭,重新回到電腦螢幕旁,把那文章的邊邊拐拐重新看一遍,看看有沒有被我漏掉的細節。
“我給大喬打個電話,他經常和營銷圈子有聯絡,背後有沒有人塞錢,他一查就知道了!”王明後拿起手機。
他說的大喬,全名叫喬顧,是個瀟灑浪跡的人物,很有點名氣。他本人不是藝人。雖然很早以前也唱過幾張專輯,拍過幾部影視,不過專輯是朋友之間灌著玩,錄了就幾千份。影視劇更是隻有十幾句臺詞的客串角色。可這些給他帶來一些麻煩,當時有一些腦子不怎麼好的女粉絲糾纏他,藉著醉酒去撬他家的門,還有假裝他太太的名號在他家附近的超市散播謠言,他不勝其煩,後來索性就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