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頭疼。

可現在,這個難題解決了。

“行了!”我說。

顧遊山藉口要接方怡下節目,率先走了。王明後還有點瞠目結舌的。“這就成了?”他驚愕地說。

“恩。”

“你不再考慮考慮?”老王問。

年竹舒一聽他這話,又緊張起來。“再考慮什麼?”我看了他一眼,“馬上就開學了,趕緊把活動專案搞好,開學就省心了!”我拿畫稿塞給他。王明後接過後,低頭一看。“拿著,我們去找陳圓!”我說。

王明後急急忙忙跟來,我們扭開了門。

年竹舒忽然叫住我們。

“我要不要一起去?”年竹舒問。

“你想?”

“……”

“有什麼問題吧?”

“我是不是被錄用了?”年竹舒問道。她眼淚又快掉下來了。“你們說的畫稿……”

“當然!”我說。

“那我……”

“其實你去不去畫室無所謂,對接物件主要是我。”我說道,“對了,留個聯絡方式。”

年竹舒睜大眼,接著嘴角微微起了波瀾,然而,在她還沒有完成一個微笑前,眼眶就再也盛不住更多晶瑩的淚水,淚水如泉湧般流淌。她像是怕淚水砸傷地板一般,伸手去接著,讓淚水盛滿手心。

“行了,以後再聯絡。”我說。

“恩。”她說。

之後就是忙碌動畫製作的事。

陳圓工作室和我們熟悉。

所以再次找上門來。

這其中,多多少少有顧遊山的因素。

我們一路趕到陳圓的畫室。他們也無精打采的。繪畫這玩意兒,就得經濟繁榮的時候玩,現在實體經濟衰敗,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可饒是如此,看到我們過來,臉上個個堆起笑容。

陳圓懶洋洋坐著,有些微卷的髮梢沿著白潔的額頭落下,陰影下是高昂的鼻樑。她翹著二郎腿,有些漫不經心。脖子上掛著的則是細緻的銀項鍊,隨著時不時的轉換身姿微微晃動著。

“陳姐發脾氣了。”一開門,小安先跑來,偷偷跟我們說。

“又怎麼了?”老王問。

“不知道,就是不高興。”安然搖搖頭。

“不高興就把胡振漢叫來呀!”王明後不以為然,“這時候就該他受氣,你們解脫的,不然他不白白待在對門了嗎?”

“我哪敢指揮他?”小安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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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敢的?”老王話語不過大腦。大多數人說話,聲音是從聲帶發出,從舌根躍到硬顎,在口腔內滾一滾,再出來。可老王是直接用擴音器說的。“你連顧遊山都敢了,他有什麼不敢?”

“不要扯到顧先生身上。”安然臉一紅,“他!我也不敢!”

王明後不知道他倆搞什麼鬼。按理說吧,顧遊山出門總帶著安然,明眼人一看,這兩人就是一對。可安然不承認,顧遊山不否認。仔細想來,兩人從來沒有在明面上表態過雙方之間的關係。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叫——曖昧。

可他倆沒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