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關老師人不在家裡,他問了鄰居,鄰居說關老師昨兒個就沒回來。

陳瑾丞這個殺千刀的到底跑哪去了,不會兩個人你儂我儂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池樹一邊想著,一邊又回了軍政廳。

“咳咳,軍座今天有事情,如果有需要軍座處理的檔案先放著,急件我就拿去找蘇老爺子。”池樹向著軍政廳的眾人宣佈了他的決策。

畢竟陳瑾丞不在,他們也只能這樣做。

鄰居買完菜回來,看到關之洲的家門口多了一輛車,心想是不是關老師回來了,就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很快,關之洲就給她開門了:“哎,劉嬸,有什麼事情嗎?”

“早上有個小軍官來找你,看起來還很急,是有什麼事情嗎?”劉嬸把早上的事情告訴了關之洲。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劉嬸。”關之洲點了點頭,“沒什麼事,劉嬸你去忙吧。”

關之洲關上門,看著還沉睡不醒的陳瑾丞,心想,池樹既然沒有再來找他,那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情吧,不如就讓陳瑾丞好好睡一覺。

他看著陳瑾丞眼底的青黑,平日裡戴著軍帽,都看不見,也不知道他是一天熬出來的,還是一直都有的。

“還說自己事情少,非要抽時間來聽我的課。”關之洲責怪道,也不管床上的人聽不聽得見,“這麼重的黑眼圈,多難看。”

他抬手想去摸一摸他的眼底,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關之洲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做出這個動作,只能歸結於來自靈魂的沖動。

然後他的手被另一隻手捉住,按在了溫熱的面板上——是陳瑾丞的臉龐。

陳瑾丞睜開眼,和關之洲對視:“為什麼停住了?”

“你醒了多久了?”

“劉嬸來找你的時候。”陳瑾丞真不是故意裝睡,他淺眠,有一點動靜就會醒來。畢竟常年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不小心睡死了,可能就真的死了。

他是打算再睡一覺的,但是還沒睡著,就感受到了床邊一直坐著個人。

他也聽見了關之洲說的話:“不能睡覺算什麼,我內心只想睡——”他指了指關之洲。

他回答完了關之洲先前的一句話,再度提問:“為什麼停住了,你剛剛是想摸我的吧。”

“我……”關之洲被逮了個正著,支支吾吾道:“我就想看看你的……黑眼圈。”

陳瑾丞看著他紅紅的耳尖,也沒戳破他:“哦?”

關之洲從陳瑾丞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睡醒了可以走了,池樹在找你。”

“趕我倒是趕地理直氣壯。”陳瑾丞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我還沒睡醒,我不走。”

“你——”關之洲看著陳瑾丞轉了個身背對著自己,敲了敲床沿,指關節和木頭碰撞,發出“篤篤篤”的聲音,“萬一池樹找你有什麼急事呢?”

前一秒還認為池樹找他不是大事情,現在趕人就說有急事,如果池樹在現場,一定會哭泣。

陳瑾丞不知道關之洲的心理活動,他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有事他還回來找我的,不用管他。”

關之洲咂舌,居然跟他的想法一模一樣。

陳瑾丞一會兒就睡著了。

關之洲本來是在看書,看著陳瑾丞睡的很香,自己睡意也上來了。

他把書合上放在一旁,拿手支著腦袋打個盹兒。

一旁本來睡著的陳瑾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轉過身掀開被子,把關之洲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摟著他的腰,繼續睡。

關之洲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還一時有點迷糊。

直到他掀被子碰到了身後的東西。

“醒了?”陳瑾丞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啊?”關之洲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我怎麼睡到床上來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傍晚了,他居然一覺從晌午睡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