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北洋軍閥殘餘勢力逃往東北,目的達成之後,國共兩軍合作告破。

……

“逃了?”陳瑾丞聽著手下給他彙報訊息,皺緊了眉頭,“逃到哪去了?”

“據說……是法國。”來彙報的小將士戰戰兢兢,都說陳軍座手底下成千上萬條人命,脾氣還差的可以,這下一聽到要抓的人跑了,那不是要把他們都剁了?

“我知道了。”陳瑾丞右手握成拳,又猛地放開,他揮揮手,讓小將士退下。

又少了一個大功啊!陳瑾丞把手枕在腦後,突然感覺到一絲絲的不舒服。他把手拿到眼前,看著自己還纏著繃帶的右手,一週前的刀傷,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陳禹思那個小丫頭把他整個手都纏住了,真的是很影響右手的動作呢,他都半個月沒有拿過槍了。

等等……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去複診的日子,想了想,那還是去看看吧。

“陳瑾丞!”陳禹思拆開繃帶之後,真的恨不得把這個人生吞活剝了,“你又揹著我偷偷去幹什麼去了?”

陳瑾丞後知後覺地覺得手有點痛,他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心想自己也沒幹什麼啊,怎麼就裂了。

當然,他自己覺得沒幹什麼,陳禹思不這麼覺得。

“我爸說,你不愛惜自己的命。”陳禹思給他重新上了藥,強忍住了給他弄個布條掛在脖子上的沖動,“我之前不信,現在倒是信了。”

他從戰場上帶出來的傷總是反反複複的,之前是好了又添新傷,現在閑了,舊傷又一直好不了。

“這不正好當休假嘛。”他轉了轉手腕,動了動指頭,突然又笑道,“你怎麼跟你爸一個樣,給人包紮傷口還要影響人行動。”

陳禹思的父親,是北平軍區醫院的副院長,陳甫。約是耳濡目染的緣故,陳禹思小時候就想像父親一樣當個醫生,當年在北平,他也是見過她的,只是沒料到居然能在幾年後又遇到。

當然,如果陳瑾丞知道他到山東綏靖區來會遇到陳禹思,他估計也不會來。

誰能想得到,陳甫居然沒有把她女兒留在北平?

陳禹思沒有像陳甫那樣給他調整紗布的位置,實際上這整個手掌都裹上了紗布,也沒得調整:“我再說最後一次,陳瑾丞,你可以不要命,但是你既然來我這裡看病了,那你就要聽我的。”

她抬手輕輕揪起陳瑾丞手臂上的一塊肉,用力轉了半圈,面帶微笑說:“你的右手,再用力,廢了我可不管。”

陳瑾丞痛的嗷嗷直叫,忙喊:“我錯了,你快放手!”

“現在知道痛了?”陳禹思鬆手,揚了揚眉。

“我一直都知道痛好嗎!”陳瑾丞揉了揉自己的手,這女人下手怎麼這麼狠。

“哎,陳瑾丞,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陳禹思突然神秘兮兮地戳了戳他的手。

陳瑾丞條件反射,立馬用左手護住自己的右手手臂:“什麼。”

“你為什麼還單身啊?”

陳瑾丞失笑道:”怎麼,陳甫那老頭兒還讓你來調查我的感情狀況啊?“

陳禹思在這裡遇到了他,肯定會告訴陳甫,而陳甫,那肯定會告訴蘇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