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來了兩個僕人,一人按著他,另一人拿著刀子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給割破了,露出精瘦的身體。

顧善冷笑了一聲:“宋小姐,這就是你要跟我合作的態度?”

宋詩彤揚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肉上,留下一條紅痕:“你不配合我,我只能想辦法讓你配合了。”

鞭子一下一下落在顧善身上,鞭痕縱橫交錯著,有的地方還滲著血。

顧善咬著牙,一聲不吭,宋詩彤下手沒輕重,簡直是要把人往死裡打。

旁邊的小丫鬟看著有點害怕,湊上去跟宋詩彤講:“小姐,這萬一出人命了,那怎麼解釋啊?”

宋詩彤拿著鞭子的手頓了幾秒,又繼續打著:“死不了算他命硬。”

她又問:“你們真的把紙條拿給陳瑾丞了嗎?”

那遞紙條的僕人剛回來,十分肯定道:“給了,陳少爺親手接的,他也看了。”

宋詩彤揉了揉因為用力而略微痠痛的手腕,把手裡的鞭子遞給先前按住顧善的僕人:“你們來打。”

那僕人戰戰兢兢地接過鞭子:“小姐,真要我來打啊?”

“我說打就打!“宋詩彤命令著。

僕人一鞭子下去,宋詩彤又說:“下手重點!我今早上是不是沒給你吃飯!”

僕人咬咬牙,用了八分力氣又打了一鞭子。

宋詩彤聽到了顧善一聲悶哼,滿意道:“就這個力度。”

天還很冷,顧善愣是疼出了一身汗。

他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整個上身皮開肉綻,本來疼到麻木,他只想兩眼一翻暈過去,偏偏汗水混進了血水裡,傷口被汗水浸了,火辣辣的痛,把他又疼清醒了,不給他暈過去的機會。

他突然有點希望陳瑾丞快一點來,好結束這場刑罰。

他一晃神,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陳瑾丞指著他說:“這都是顧善不小心摔了!”

陳老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讓人把他拖下去,狠狠打了一頓。

那頓板子幾乎打掉了他半條命,他在祠堂裡一邊哭,一邊喊。

沒有人理他,甚至身後的人也沒有因為他哭而稍微下手輕一點。

後來,他是被自己的父親帶回去的,他整個人已經沒有意識了。

他醒來的時候,母親摟著他哭著,說陳家老欺負你,就不要去了。

從此以後,顧善再也不會把自己的傷給母親看了。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自己受傷,怎麼都跟陳瑾丞有關系,不知道是命,還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