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修士大喝一聲後, 注意力又放到邪器之上,之前骨中花已被祝餘毀滅, 他瞧著爐中邪器一轉再轉,湧出一股緊張感,他又大喊一聲“骨中花”, 有修士從儲物戒中扔給他一骨器,而那骨器之中盛放著骨中花。

那領頭修士接過開啟一瞧, 見比之前那朵質量要差上不少,心中煩躁之意愈甚, 不過並沒多說什麼,而是繼續以冰焰火煅燒, 待火候足夠, 又準備送入爐中。

其他修士緊張翼翼的四處張望著,擔心那小賊忽然冒出,壞了煉器大師的大事。

祝餘將身子隱在虛空之中, 見狀再次口啟虛字,不過目標不再是邪器,而是那修士手中的骨中花。

那大乘修士怕掌上這朵骨中花再次浪費, 時時留意, 處處小心, 因此祝餘攻擊來臨之際他有所察覺, 當即手上靈訣連環掐動,避開這一擊,同時迅速將骨中花送入爐中, 不再管什麼天時地時,只希望骨中花能與邪器完全融合。同時嘴中罵罵咧咧道:“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啊,連只敢偷襲的小賊都捉不住!要是這寶器煉製出了什麼意外,看尊主怎麼治你們。”

祝餘攻擊再起,圍聚在熔爐之側的大乘修士才反應過來,異手同身的朝動靜之處攻去。只是祝餘攻擊完後迅速變換位置,因此在場一幹修士攻擊落空。

此時聽得領頭修士罵罵咧咧,不敢反駁,只是愈發謹慎小心。

祝餘連番變動位置,幾次攻擊要麼被領頭修士避過,要麼被邪器反擊,一時之間僵持不住。

而此時,晶瑩剔透的骨中花已經融入邪器之中,羅盤狀的邪器愈發鬼魅,看上一眼都似動魄攝魂。

祝餘見邪器威力不凡,僅憑自己無法阻止,他眯著眼思索了會,取出護身劍符,朝其內注入靈氣,預備啟用劍符對付那邪器。

劍符激發過程有些久,畢竟祝餘此時境界只有合體,主動激發渡劫九層修士的全力一擊還是有些吃勁,特別是祝餘此時小世界即將形成,靈氣不足之際。

祝餘一邊補充靈乳液,一邊將靈氣注入劍符之中。

邪器似乎察覺到危險,在爐中嗡嗡嗡地不斷振越著,大乘修士雙目一亮,道:“生而有靈,必成寶器,若是機緣足夠,說不得可以再進一階成為仙器。”

大乘修士痴迷雙目痴迷地望著熔爐中的邪器,怎麼瞧也瞧不過癮,哪怕它不過是個半成品,距離成功還差好幾道工序。他注視著骨中花與邪器融合情況,不斷掐靈訣感受著熔爐內的靈氣輕重。

祝餘掌心劍符碧色光芒開始閃爍,熔爐內羅盤邪器震動地愈發頻繁,時不時帶著清越之音,特別順耳動聽。

大乘修士捨不得移開半點視線,痴痴贊道:“龍吟振林越,好,好,好!”

劍符之上渡劫劍意激發,只見一柄小劍從劍符上飛,剎那間在空中變成三米多長寬的巨劍,巨劍緩緩而動,先高高揚起再重重落下,朝熔爐中的邪器發出一斬。

蓬勃的劍意從巨劍虛影上發出,壓得一杆大乘驚懼不已。他們驚疑不定的望著那柄巨劍,想以子母爪凝成毯阻攔巨劍劍意,卻發現自己抬不起手來,好似有渡劫大修將威壓全部散開落下,令在場修士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

巨劍打在邪器之上,那邪器動了動,身上血色光芒閃爍,然而在劍意的攻擊下血色光芒只支援了幾秒,便碎裂一空,露出被血膜護著的玄色材質。劍意擊破邪器護體血光打在其本體之上,瞬間羅盤被擊得四分五裂。

破裂的邪器撞擊在熔爐之壁上,發出叮地清脆之音,它在熔爐裡邊叮叮當當亂飛了一會兒,又穩住身形,五塊碎片砸熔爐中告訴旋轉,試圖再次合在一塊。

大乘修士面露心疼之意,恨不得投身熔爐之中,以己為容器,將裂成幾塊的邪器裝入自己體內,讓它瞬間融為一體。可是,碎成五塊的羅盤碎片靠近之際嗡嗡作響,似乎瞬間改變磁場,彼此相斥。

它們一邊努力相要彙合,一邊又因斥力而不滿的發出聲音,不過總體還是在慢慢磨合,慢慢貼合。在它們即將磨合成功之時,有劍意再次擊打在羅盤之上,羅盤瞬間擊碎成十幾塊,散入熔爐各處。

祝餘激發出的虛劍劍影威力巨大,比山還高比海還深,威力不可測量。它所到之處雖並未擊中圍繞著熔爐的大乘修士,但它的餘威掃中那一群大乘修士,他們瞬間被劍意刺得站立不穩,紛紛朝後退去,露出裡邊的熔爐與領頭大乘修士。

領頭大乘修士正在掐訣,試圖將碎裂的羅盤拼湊,重新鍛造成一塊。他眼中心中只有眼前這一邪器,其他修士散開讓他空門大敞之際他並未察覺到危險降臨。

巨大的虛劍再次高高揚起,此次它的攻擊物件為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