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許我作弊。”祝餘痛心疾首,覺得無明大陸風氣愈發不堪,連純良的白風都給帶壞了。他堅決拒絕承認,白風本來就是個黑的。

“作弊就是耍賴了。”白風拍拍纏在他手腕上的祝餘的葉片,示意他松開。

祝餘不情不願的松開了葉片,又以更快的速度纏上他,軟萌萌的開口,“白風哥哥,換個要求可以嗎?”

“你有三天時間準備。”白風話語不容置喙。

祝餘氣呼呼的松開葉子,將身往後一道,整株草倒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白風在旁瞧得可樂,他知道祝餘是個戲精,還很注重人設,比如撒嬌必變成小可愛,正常交際時就成為有點俊朗但氣質一般的普通人,臭美自戀時就變得雌雄莫辯嫵媚柔和,變換出什麼樣的外貌就給自己加上個什麼樣的人設。

最為重要的,其他容貌祝餘可以自由的撒嬌逗趣,但本來面貌的人設——一朵人家富貴的高嶺之花——祝餘端得高高的,唯一一次撒嬌還是因為太激動忘記了,等想起來立馬就將臉給換了。

白風這個要求強祝餘所難,他可不就覺得生無可戀麼。

祝餘傷心了會,又直起身子,開口相問道,“橫公魚怎麼成為卑賤種的?”

白風攤手,“其實我亂說的。你掛心卑賤種是什麼,我隨便說個種族,你都會下意識的將心神放到我說的話上,便算我指鹿為馬,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你心神都會分,我就看這兒是橫公海,就胡謅橫公魚了。”

祝餘聞言瞭然,確實是這個理,“還以為你真知道卑賤種是什麼呢。不過橫公海,橫公魚,石湖,會不會天倫秘境與橫公魚有關?這個大陸最後的一個飛升者就是橫公魚一族的?”

橫公魚生於石湖,此湖恆冰。其長七八尺,形如鯉而赤,晝在水中,夜化為人。

白風思索著族內有關橫公魚的記載,印象最深的便是“刺之不入,以烏梅二枚煮之則死,食之可去邪病。鳳凰真火炮製最佳,南離明火次之,五色鸞火再次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都是吃吃喝喝進階之時,白鸞種族食譜上便有橫公魚,橫公魚味道極好,先祖念念不忘,便在傳承中留下只言片語。只是後來修真界的演變,將生靈分為有智與無智之後,就不興吃橫公魚了。畢竟橫公魚一族都是智慧種族,直接吃智慧種族未免太兇殘。

不過後來橫公魚也消失於修真界,剩下的都只是傳說。

而傳說,是最不可靠的。所以白風也跟著祝餘將橫公海、橫公魚、石湖咀嚼了幾遍,也沒想清這三者之間有什麼聯系。

似是瞧出白風的疑惑,祝餘開口道,祝餘將《奇異經》上有關橫公魚的記載說了。

白風很是吃驚,隨即露出欣羨的神色,“你這種族的傳承真齊全。不像我家祖上,只知道吃吃吃。”他將橫公魚的處理方式以及功效說了一遍。

祝餘有些尷尬,那不是傳承裡邊的內容,而是地球上一本神話讀物《奇異經》中的記載。他來修真界後,發現《山海經》、《奇異經》中不少妖獸都在修真界裡能找到,便直接預設《山海經》、《奇異經》也是修真人士寫出來的。

但這不嚴謹的結論顯然不能用作佐證,只能用作猜測。

祝餘將此事含糊的說了。

白風聞言笑道,“你那方世界,資料儲存得真完整。”

“是真是假,是否是再創作也不能肯定呢。”祝餘以《三國演義》為例,“《三國演義》就是以歷史上的三國為藍本再創作的,說不定《奇異經》也是如此,以古早時期妖獸為藍本再創作。況且,《奇異經》是仿照《山海經》寫的,真實性更加不可考。”

就如白風的種族鸞族,《山海經》上寫鸞族生活在女床之山,這顯然是錯的。《奇異經》上錯誤的想來更多。

白風接受了這個解釋,也沒在這問題上多糾結,畢竟天倫秘境無論是誰傳承下來的,對兩人都沒多少用。他們自身就身負頂級傳承,沒必要為了沒用的傳承給自己加身因果。

二來,除非是散修,這種傳承秘境的傳承一般都是留給血緣後輩,或者同族小輩,除非氣運極佳,否則外人是得不到這些傳承的。因此,祝餘跟白風都沒打過傳承的主意,只是兩人不約而同打上了那個遺留下來的仙人神識的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橫公魚是《奇異經》上記載的異獸,不是《山海經》中記載的,文中還有哪處有寫錯的,還請小天使們火眼金睛的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