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祝餘避過,花才鬆口氣,強忍住靈氣暴動之痛,瞬間啟用身上法袍陣法,同時取出法寶就欲自爆。祝餘伸手一扯,將法寶禁錮住。而白風悄無聲息落到花才床上,伸手一拍其腹部,南黎明火滲入體內,三兩下鑽入丹田,瞬間纏到花才的元嬰之上。

花才根本沒想來了兩人,完全沒防備白風的偷襲,自爆法寶的過程被打斷,元嬰又被南離明火煅燒,花才又是一聲慘叫,摔回床上癱著一動不能動。

南離明火燃燒著元嬰,那痛楚猶如萬針鑽入骨髓,又似火山爆發煅燒著靈魂,痛得花才瞬間虛汗淋淋,靈臺不穩。

白風望向祝餘,祝餘點頭,攝取幾樣法寶身上的靈氣以及靈光模擬出老猿身上的威壓,重重靈氣重重擠壓著花才,直至花才七竅流血而死。

法寶飄在空中,被攝取了靈氣以及靈光後瞬間變得暗淡無神,之後碎成灰色粉末從空中落下,祝餘一揮衣袖,將這些碎末盡數攏在一起,全散入洞天之中。

南離明火將元嬰燒幹淨,白風確定花才神魂俱滅後,方將花才身上的南離明火盡數抽走。之後白風目光落到花才那因南離明火而坑坑窪窪不得痊癒的臉蛋上,從儲物戒中取出回春丹,將丹藥捏成藥粉灑在花才臉上,回春丹功效立竿見影,花才的半面妝瞬間光滑如新。

祝餘見白風處理好,把花才屍首往洞天內一扔,處理掉打鬥的痕跡以及兩人的氣息,拉著白風離開了浩陽宗駐地。

兩人又回到石天宗所在高峰,拎起華清如往下一扔,令他面朝下趴在,同時將七竅流血而死的花才倒在他身旁,旁邊還散落著花才準備自爆的那個法寶。

佈置好現場之後,祝餘心情愉悅的跟白風回到了洞府之中。

石天宗駐地。

易小流左等右等不見華清如,心底暗自嘀咕,華師兄與浩陽宗的花師兄莫非又和好了不成?怎麼說話說了這麼久也不見翻臉,更聽不到半點動靜。

易小流忽然露出個猥瑣的笑,還是兩人共探大道,水乳交融去了?

他望著宮殿外邊細花梨雪,心道華清如還真講究情調,被翻雪浪,難怪哄得宗門內外眾多修士願意委身於他。易小流又思及花才粗壯的身材,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意,那華清如裝得那麼好,還不是被人壓的貨色,若是被那花才採補了,那才有趣呢。

思及這個可能,他趕緊給遊師兄發了個傳訊,時刻留意外邊動靜。

易小流修為還低的時候,對華清如這個溫和貴氣的師兄還是很有好感的。他還記得年幼時的自己,孤身一人又幹又瘦又黑又髒,並無一人願意理會自己。進入宗門後其他小夥伴都有師兄願意作為引導,只他一人遭到師兄師姐的嫌棄。等小夥伴們跟著師兄師姐走了後,只剩下他孤零零的留在廣場。

這時華師兄經過,見他可憐,走到他面前溫和一笑,“是新來的師弟吧,沒師兄師姐帶你去安置嗎?”他左右望了下,道,“跟我走吧。”

易小流抱著行李,傻乎乎的跟在華清如身後。

他到現在還記得華師兄當時的笑容有多溫暖,有多好看,跟晨日破雲,露出萬丈光芒那般好看。

他暈乎乎的跟在這個好看師兄的身後,心底盛滿對這個好看師兄的喜歡,特別是這個好看師兄一手包辦了他的入宗事宜之後,更是對他崇拜到骨子裡。

到底是什麼時候感情開始變了呢?

易小流也不知道,或許第一次見到華清如採補宗門弟子開始,又或許知道他為了資源爬上大乘真君的床開始,又或許是他自薦枕蓆被他嫌棄修為太低之際,又或許是他向遊清靈師兄提出合籍雙修被拒之後,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投向遊清靈師兄的陣營,並對華清如恨到骨子裡。

此時易小流一想到華清如躺在花才身底下,又被花才採補,不自覺的就憶起當初不小心偷窺到華清如採補辦事時情動的摸樣,心底有些發癢,又莫名覺得不痛快,忍不住用小皮鞭抽打著他的影像,腦補著他跪地求饒並說他錯了,這才暢快不少。

“遊師兄。”守門的另一修士起身朝遊清靈打招呼。

遊清靈微微頷首,揹著手踱道易小流身旁站定,開口問道,“華清如呢?還沒回來。”

易小流沉迷與腦補之中,對周身難免有所疏忽,聽得遊清靈的聲音,心嚇得多跳了半拍,不過也只是瞬間,他回過神朝遊清靈見禮,“遊師兄好。華師兄自亥時出去一會浩陽宗的花才,之後一直沒回來。”

遊清靈望了望天色,已經寅時三刻,華清如外出將近四個時辰。遊清靈倒沒腦補什麼有的沒的,只是猜測華清如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危險。雖說橫公海的出口由他們三大宗門佔據,等閑修士不敢輕易招惹,但怕就怕那些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他們可不管什麼宗門不宗門的,直接搶走玉牌再躲起來便是,若能進入天倫秘境,又有機緣從中而出,三大宗門又哪找得到他們?若身殞其中,更加不用怕三大宗門的報複了。

若這些人覬覦落單的華清如手中的玉牌,且著了手的話,石天宗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