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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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漢賓、張老漢,是你們!”桑麻子咬牙切齒,等看到地面上躺著的,正是與他一道而來的成員,除了白妹子還有氣外,其他人永遠的閉上了雙眼。桑麻子頓時一股氣上不來,徒生一股悲涼之意。
縱然早知他遲早會死在他人手中,但真到這日來臨之際,還是心有不甘。
他將剩餘的五個震天雷取出,直接扔向張老漢等人。
張老漢與羅漢賓只聽得桑麻子恨聲相問,不約而同露出個志得意滿又嘲諷的笑,這笑容還未全部散開,就被桑麻子手中的震天雷擊中,高高飛起,又重重落下,濺起塵土枯草數丈,在地面上印上個深深的坑。
張老漢與羅漢賓兩人身上防護之物多,他倆並未身死,強忍住暈眩扶著身旁山壁站起,望著桑麻子驚疑不定,“震天雷,你竟然有這麼多震天雷!”張老漢面露些許悔意,若是早知他有這麼多震天雷,又這麼一身橫骨,更是當斷即斷,他門的計劃會再縝密一點。
至於不與桑麻子作對?無明之陸的人都不會這般想,只會怪自己不能更強,心思詭計不能更高一籌。退讓,他們從未想過,他們知道的從來都是,爭,還有一線生機,退了,就死了。
桑麻子也被震天雷的餘韻震傷,他抹去嘴角的鮮血,朝張老漢與羅漢賓譏諷一笑,“想不到吧,只可惜竟未能炸死你倆。”
震天雷是一種法寶,是將雷屬性之氣息往鐵木球中壓縮壓縮再壓縮,直至無法再壓縮之後,在輔以煉器手段煉制而成。它並不能認主,人人皆可使用,使用時只需將震天雷用力朝目標投擲而去,震天雷接觸地面或者目標之後會炸開。那瞬間的沖擊力不啻於法寶自爆,威力極大,一顆最低等級的震天雷能夠瞬間殺死元嬰,重傷化神。
品質最高的震天雷,還能對渡劫之人産生威脅。
而桑麻子手中擁有兩顆中品震天雷,被他用來對付張老漢以及桑麻子。
張老漢與羅漢賓對視一眼,同時朝桑麻子攻擊而去。張老漢的法寶是一柄煙鬥,這根長長的煙鬥他平時就拿在手中把玩,吸完煙後還會敲敲鞋底,將煙灰倒出來。
這根灰撲撲的好似粗做濫制的煙鬥,就跟隨處找根木頭削成的,誰能想到他會是張老漢的法寶呢?
而羅漢賓的法寶是他胸前掛著的骨鏈,白森森的骨鏈配合著他兇神惡煞的長相,很能讓人退避三舍。
他倆配合嫻熟,一個攻擊胸前,一人攻擊腿下,牢牢鎖住桑麻子的要害,無論桑麻子如何躲閃都會籠罩在殺機之下。
然而桑麻子根本沒想躲閃,他眼見得兩人攻擊而來,卻詭異的笑了。
煙鬥與骨鏈直刺入桑麻子身體之內,張老漢與羅漢賓都心生不妙之感,桑麻子竟躲也未躲,這太不符合桑麻子的作風了,除非他在醞釀更大的招。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就想抽身後退,卻被張麻子直接錮住握住法寶的手腕,竟一時後退不得。兩人同時心中湧起巨大的恐慌,雙目直視桑麻子,卻見桑麻子面露瘋狂之色,“哈哈哈哈,你倆陪我吧,與我的財寶一同與我陪葬吧,哈哈哈——”
張老漢與羅漢賓都是狠人,不約而同的直接斬斷胳膊,同時啟用體內精血,就想瞬間逃得一命。
只是到底沒能逃成,一聲巨響直接炸開,血肉髓骨染紅這一方天地,鮮血從空中掉落,打在土地上、打在碎石上、打在枯草上,滴滴答答的響起。張老漢以及羅漢賓身上盡是鮮血與塵土,躺在坑底生死不知。
白妹子早被這一系列變故震暈了過去,身上氣息微薄,生機微渺,顯然迴天乏力。
這是全滅?祝餘下了崖進了峽谷,有些嫌棄地面上的鮮血與肉沫,神識微動峽谷裡的枯草自動給他鋪了一條路,看著就像數千荒草一茬茬往他腳底鑽去一樣。
祝餘在這慘烈的廝殺戰場中閑庭信步,生死未能讓他有任何動容。他就如他頂上銀發一般清冷,又似仙佛那般無塵,世間一切枯榮生敗都不能引起他任何波動。
他途徑張老漢與羅賓漢身邊,有些詫異張老漢的命大。他笑了笑,繼續朝白妹子走去。
他之前的那粒種子僅護住了白妹子的心髒不受損傷,若是白妹子運氣好,還能自救一命,若是拖延得久了,能不能救回祝餘也不知道了。
他施展術法,在白妹子身上幾個xue位打入氣勁。
白妹子受這氣勁的刺激,恍若躺在九天寒地,霎時請冷冷的醒了。她警惕的睜開眼,還未來得及查探周圍環境,先對上皓月般的長發以及一雙深不可見地的黑眼。
白妹子先是被祝餘的相貌晃了神,難得的痴迷了會。祝餘輕呵一笑,這笑聲帶著數九的寒意落入耳中,將她從痴迷中驚醒。白妹子眼中戒備極深,卻對此時狀況一無所知。她頭疼欲裂,全身好似癱瘓,既無法偏轉頭檢視四周,又無法呼叫神識,只能戒備於心,卻朝祝餘溫軟開口道,“是這位道友救了妾身麼,妾身身子有恙,無法見禮,還望恩公見諒。”
祝餘居高臨下,望著白妹子的視線極冷極淡,望得白妹子心驚肉跳,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屏住了。
“你手中的天倫秘境地圖,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