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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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屬下不懂您當初明知周祺是效忠皇上的, 為何還要提拔他為禁軍首領?”季長生問道。
謝正卿側向左邊看看岑彥, 示意他說。
其實這個問題, 岑彥這會兒也想明白了, 便道:“依屬下所猜, 大人定是看重周祺多次護駕有功, 深得保皇派的信任。同時大人選定周祺,也定是因著掌握了他的某些弱點。”
謝正卿笑笑,表示岑彥猜中了。
季長生順著這思路想了想, 也漸漸明白過來。原來的禁軍首領沒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故而首輔將他弄下去後扶持新人。只是禁軍是守護皇上的,若是公然扶持個首輔的人上去, 皇上縱是拒絕不了, 也必定心中設防,凡事必小心謹慎。
而扶持周祺就不同了, 他既得皇上的信任, 又有弱處被大人掌著, 利用起來再好不過。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季長生想不明白:“那大人又為何讓影衛監視周祺的一舉一動?還一監視便是四個月之久!”
“方才那影衛, 是周祺的弟弟。”謝正卿沉聲道, 只是對季長生的疑惑並沒給出直接的答覆。
“周祺的弟弟?”岑彥納悶道:“大人難道是想以他弟弟作要挾?”
季長生也插言道:“可是據屬下所知, 這個周祺對皇上忠心耿耿,不是會受人要挾的性子。只怕到時候他寧可弟弟,也要以皇上為先。”
謝正卿噙著一抹詭笑起身, “再過幾日, 你們便懂了。”說罷,大步出了暗室。
***
六日後,已是月末。
蘇妁收到謝正卿的親筆信,邀她晚上去觀花。為此蘇家今日提早安排了晚飯,酉時初刻,蘇妁業已用完晚飯出門,而派來接她的馬車業已等在外頭。
出門時正巧隔壁二伯家的門也開啟了,是柳氏帶著蘇嬋。
“妁兒,匆匆忙忙的這是去哪兒?”柳氏問道。
蘇妁放下剛欲邁上步梯的腳,恭敬回道:“二孃,妁兒是去觀花。”
“觀花?哪裡有晚上觀花的?”蘇嬋不免好奇起來。
其實收信時蘇妁也覺得奇怪,但云娘說這可能是謝首輔要給她的一個小驚喜,大約是要帶她去觀難得一見的曇花!
這想法蘇妁也覺得合理,故而便信以為真,回蘇嬋時也是如此回的。之後她又問二孃和蘇嬋去哪兒。
蘇嬋臉紅著沒好意思說,柳氏便道:“自從挪府以來杜公子從未上門問候過,我和你大伯心裡沒底兒,昨日找人捎了封信去杜家。這不堪堪才收了杜公子的回信兒,原來他是得了急症已臥床數日,怕我們擔心才未敢說的!”
說到這兒,柳氏顯得有些心疼,搖了搖頭:“你說人家杜家為嬋兒做了那麼多,咱們也總該有點兒表示不是?我便想起你娘之前說過,城南有座藥王廟很是靈驗,這不打算去求個安康符!”
“噢,”蘇妁點點頭,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她那日見杜晗祿時還好好的,年紀輕輕能得什麼急症臥床這麼多日還不見好?而且她與杜晗祿雖無深交,卻心底裡隱約覺得這個人有些滑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總慫恿蘇嬋為他爹恢復官職。
柳氏見街對面兒停下一輛待客的馬車,便給蘇妁揮了揮手:“妁兒快去吧,別讓首輔大人等你!”說著,自己也拉著蘇嬋往街對面兒走去。
見二孃走遠,蘇妁這才進了輿廂,掀開簾子客氣的說了聲:“走吧。”
馬鞭一響,棗紅溜光的馬兒仰天長嘶一聲,便急踏著馬躥往前方駛去。其實蘇妁也不知要去的地方是哪裡,上車前她便問過馬伕,馬伕只說到地方她就知道了。
就這麼迷離迷糊的坐在馬車裡一路疾馳,蘇妁想著雲娘定是猜中了,不然何需這般神神秘秘?
約莫半個時辰後,馬車終是停了下來。蘇妁剛一下馬車,就有個姑娘抱著一件玄色的輕裘過來迎她。蘇妁雖不認得這姑娘,卻也看著不怎麼面生,想是之前在褚玉苑見過,這人是褚玉苑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