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蘇嬋作勢要將那短劍刺入脖頸!便是她動作的同時,杜晗祿大喝一聲:“我同意娶你!”

得到了這句話,蘇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她真怕杜晗祿不喊出這話,那她舉在半空的劍要如何收場都不知。所幸,她賭贏了。

“此話當真?”為防萬一,蘇嬋復又確認道。

杜晗祿也不含糊,痛快道:“當真!”

隨即蘇嬋將手放下,杜晗祿則趁機奪下她手中的短劍,直接扔至窗外。見蘇嬋冷靜了下來,杜晗祿則又道:“當真是當真,不過只我同意娶你還不行……”

這又一盆涼水潑下來,蘇嬋心中的怨火再次炸起!當即猛衝下床,往窗邊跑去,意圖去尋回那把短劍。

杜晗祿自知她是尋不回的,便也不急,慢吞吞的下床跟了過去,然後拽住蘇嬋的兩隻胳膊,“蘇姑娘你先別急,且聽我將話講完。我說只自己同意還不行,那是因著還有父母之命。”

看杜晗祿一臉的懇切,蘇嬋復又冷靜下來,“杜公子說的是,父母之命自然是極重要的。”

既然杜家急著尋兒媳為杜晗祿沖喜只是謊言,那麼杜家二老這關自然沒這麼好過。蘇嬋不禁擔憂起來,好不容易憑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唬住了杜晗祿,可他爹孃卻未必好對付。

“那杜公子打算何時同杜老爺及杜夫人提此事?”

杜晗祿苦思一番,突然嘴角掛笑:“蘇姑娘放心,再過半月便是我爹的壽辰,屆時你送上一份兒禮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我當場便提及你我之事,求爹做主。”

“真的?”蘇嬋彷彿看到了希望,至少眼下杜晗祿是真的站在了她這邊,那麼唯一的難題也只是打動他的家人。

“可是要送什麼禮才能讓杜老爺高興呢?”這個問題難倒了蘇嬋。在她看來杜老爺自是什麼都不缺的,而她家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送。便是偷蘇妁的聘禮,只怕送了倒是給杜家招禍了。

“哎,”杜晗祿長嘆一聲,提起了舊事:“其實蘇姑娘的姐姐與我弟弟,也曾有過一樁美事,只是我那弟弟福薄早夭,不僅斷送了他二人的親事,還害得我爹從此一蹶不振,不再被首輔大人重用。如今只空留虛銜,不復實職,看似風光,實則彷徨。”

經杜晗祿這麼一提,蘇嬋也隱約記起,蘇妁之前的確是與一位杜公子訂過親的,甚至還搬入了杜府小住,誰知最終那杜公子竟突然死了。事後蘇嬋還聽爹孃提起過,那位杜公子的死彷彿還和蘇妁有著些關聯。

她沒想到,這兩位杜公子竟是親兄弟。這麼說來,難道是上天當真要將蘇杜兩家牽線兒?才會錯過了一對兒,又再補就一對兒。

“杜公子,既然有那些舊事,想來杜老爺對蘇家的態度……”蘇嬋只試探了句。

果然杜晗祿就接了下去:“我爹確實對你們蘇家有些不滿,我那弟弟雖是外室所生,但好歹也是我爹的親兒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宮裡,如何能釋懷?”

“那會不會杜老爺根本不可能同意你我之事?”蘇嬋的眼淚復又在眼眶中打起了轉兒。

杜晗祿搖搖頭,“倒也未必。若是蘇姑娘能送上一份兒讓我爹開懷的大禮,他定不會再計較過往。比如……”

見有轉機,蘇嬋立馬止了哭啼,認真問道:“比如怎樣?”

杜晗祿似有些難言,但在蘇嬋殷切期待的眼神下,他最終還是說了:“比如蘇姑娘有法子讓首輔大人復了我爹的實職,那便是杜家的恩人了!屆時那些過往的不快也便煙消雲散,我也好在爹面前提起咱們的事。”

蘇嬋臉上怔了怔,杜晗祿雖給了她一個希望,可這是她企及不了的。她到如今也不過就是匆匆見了一眼謝首輔,話都不曾對上一句,如何能求他辦事兒?

“怎麼,蘇姑娘為難?若是為難便作罷。”杜晗祿言道。

“可還有他法?”蘇嬋在期盼另一個選擇,若有她能左右的,哪怕再難她也願做。

可等來的卻是杜晗祿的搖頭嘆息。知道再無他法,蘇嬋也只得先應下:“好,那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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