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明堂顫抖的指著蘇妁,突然不知這話該如何說,生生將後話咽回了肚裡。

大齊最忌後宮干政,如今大權旁落,首輔當政,蘇妁這樣做亦等同干涉朝政的決策!這是大罪!

“爹,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蘇妁與娘一同上前扶了扶蘇明堂,安撫他坐回椅子裡。

見蘇明堂過份激動,桐氏趕忙倒了杯熱茶來遞給他,勸慰道:“老爺,先喝口茶,別急,慢兒慢兒說。”

沉了片刻,蘇明堂才道,“□□結髮之妻順德皇后,當年就是因隨便議論了朝政,而被□□賜死!先帝高祖之妃,也不過是在非要緊的政務上吹了句耳邊風,翌日便被高祖以後宮亂政之罪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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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蘇明堂復又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上蘇妁:“你一個丫頭,怎麼敢在那人面前妄議朝政?”

聽完這話,蘇妁總算知道蘇明堂是為什麼而氣了。可是她也委屈,一邊抽抽噎噎的哭著,一邊辯駁道:“又不是我要問的……每回吃飯他總愛講故事似的……將朝堂上的事講出來……我……我還能堵住他的嘴不成……”

斷斷續續的說完,蘇妁哭的愈發厲害了。桐氏過來哄女兒,蘇妁便直接撲在孃的懷裡哭,一邊哭一邊抱怨爹孃將她送走之事,一股腦兒的將心裡的怨念全倒了出來。

聽她委屈一通,蘇明堂也不忍再說什麼,尤其是自己想了想,這事兒確實怪不得女兒。

最後自己釋懷道:“好在你的心是向著那些難民的,若是你……”

他沒敢說下去。蘇明堂想說的是,若是蘇妁是非觀差強人意的化,那麼指不定她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禍害了整個大齊!

想如今滿朝上下,朋比為奸,沆瀣一氣。他當初自以為官升四品,終可上朝諫言獻策,卻一連三次連本奏摺都遞不上去……

灰心至極,可蘇明堂恍然又醒悟過來什麼。

這回若不是因著蘇妁,興許謝首輔不會作此決策,至少不會這般雷厲風行。

念及此,蘇明堂眉頭深蹙,抬眼定定的望著女兒。心中想的則是,若日後伴在那人身邊的是他的妁兒,至少心性純善,說不定可以制止一些暴·政,造福大齊萬民。

若是換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大齊的未來真的是要水深火熱了……

想著這些,蘇明堂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女兒,他竟如此勢利的在心中分析利弊,而不是從女兒幸福的角度去思量。

又沉靜了許久,蘇明堂起身輕手扶著蘇妁的雙肩,慈父神態盡顯:“妁兒,自今日起,爹不現逼你。你願意做何選擇,由你自己來定。謝首輔所下的聘禮,若你點頭,咱們就留下,到時全添成你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去做首輔夫人。若你不點頭,爹明日便去回了他,然後儘快為你尋一樁好去處。”

“聘禮?”蘇妁娥眉一蹙,萬般不解。

蘇明堂與桐氏就更加的不解了,心道這麼大的事兒,謝正卿還能瞞著她不成?

“妁兒,謝首輔給咱們家下聘之事,你不知?”桐氏問道。

蘇妁先是愣了片刻,既而搖搖頭,眼睛圓瞪著急急問道:“娘,什麼聘禮?在哪兒?”

“都在後院兒放著呢,聘金和飾品放進了庫房,其它的東西院子裡和廂房裡都……”

不待桐氏將話說完,蘇妁已奔出了屋子。

剛跑出爹孃的屋子,蘇妁就撞見了蘇嬋,只對了一眼,蘇妁便甩開她徑自往後院兒跑去。

蘇嬋原本心下忐忑,以為蘇妁猜到了她在叔父叔母房外偷聽。但見蘇妁只急急火火的往後院兒跑,根本顧不上她,便也不再擔心了。想是蘇妁腦子沒轉過來。

不過蘇嬋也好奇,便跟了上去。

來到後院兒,蘇妁見院子裡滿滿當當的堆著那些朱漆雕花直扛箱。隨便開啟一隻箱子,便可見裡面的喜貼全署著皇極殿。

“怎麼會……”一時間蘇妁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驚嚇,只覺得意外至極,更是百思不解。她每晚就睡在他身邊,他為何從未提及?

蘇嬋在她身後看著,心下不禁泛酸。合著一大家子人激動了半天,正主兒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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