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再急再衝動,也不能真做出傷害她的舉動。大婚前,他也只能這樣蜻蜓點水的欺負欺負她,暫解相思與遏抑。

“大人……你放開!”

她那麼美,那麼軟,連掙扎都像是對他的挑逗。謝正卿將蘇妁捶打在他肩膀的拳頭開啟,強行扯著她的胳膊環在自己腰上。

“妁兒,乖,我只想抱你一會兒。”他哄她似的貼在她耳畔喃喃道,那聲音伴著一團團的熱霧噴撒在她的耳根兒,頓時紅透了一片。

可他的溫柔相待沒能換來她的安分和乖巧,蘇妁繼續拼力的推他。

在她想來,如今蘇家安好,她至少沒什麼非要委曲求全任他宰割的必要了。若他像那日在馬車裡時,給她起碼的尊重,那她願意試著接受。可他若是粗暴蠻橫的霸佔她,她絕不能再……

謝正卿的嘴唇霸道的貼過來擾亂了蘇妁的心思,嘬住她的一片唇瓣兒便狠狠嗍吮了幾下,帶著幾許懲罰的意思。

蘇妁這才好似清醒過來似的,先前她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廢話!蘇家便是沒任何把柄在這人手裡,他還不是想作何便作何?她又能奈他何?幻想他不粗暴蠻橫,那他還是謝正卿麼。

她只是被他那日偶發的溫柔,給騙了。

強忍著那大力廝磨帶來的羞辱感,蘇妁睜開眼睛,怒視著謝正卿。而謝正卿看到她睜眼,倒覺新鮮。

這丫頭是膽子大了?

只是蘇妁這點兒倔強,很快便引來了更深的一輪嚴懲!謝正卿抱起她,將她半個身子託舉出水面,她則拼命的往水裡藏……

湯池中,水面被兩個人拍打著不斷激起水花兒,一朵兒滅了,一朵兒復又濺起。伴之而來的,是交替發出的詰斥聲、討饒聲、還有萬分無奈後又似哭又似笑的嬉鬧聲……

***

初驪苑,國子監祭酒杜淼的嫡出大公子——杜晗祿,這會兒正在書房聽剛剛回府的馬伕回稟。

“公子,那位蘇嬋姑娘去褚玉苑叩開門後,當即便被打發了。”

杜晗祿臉上怔了怔,他可聽說蘇妁很討謝首輔的喜歡,那她妹妹尋上門兒去,首輔大人怎麼也不至於連見都不讓她見一眼呀。

他自然不知道,蘇嬋的求見只通稟到宋吉那一層便被攔了回來。當時謝正卿正與蘇妁在湯池裡沐浴,哪個敢去打擾?

“之後呢?”杜晗祿面色冷冷的問道。

“之後小的就按照公子的吩咐,一直跟著那位蘇嬋姑娘,見她去找了私媒……”

“私媒?”杜晗祿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便急急問道:“哪傢俬媒?”

“回公子,就是甜水巷南頭,劉媒婆那家。”馬伕回道。

“下去備車,去甜水巷!”

……

一柱香後,甜水巷南頭便停下了一輛馬車,下來的正是杜晗祿。

他叩開劉媒婆的門,被熱情引了進去。進屋剛剛坐下,杜晗祿便不含糊的笑著言道:“劉媒婆,實不相瞞,方才上門的那位姓蘇的姑娘,在下一見便傾心。特意過來,是想請劉媒婆給牽個線兒。”

劉媒婆在這行當裡也算是蓄積深厚,老練周到,一見杜晗祿便知不是尋常百姓。既然有求於她,她自然求之不得,笑晏晏的殷切問道:“不知公子貴姓?”

杜晗祿沒開口,跟隨在側的小廝忙代為答道:“我家公子姓杜。”

“杜?”劉媒婆邊唸叨著,腦中飛快將戊京杜姓的大戶人家盤算了一圈兒,最後想來想去,試探道:“不知是不是城南陸紀綢緞莊的那家?”

“我們公子是國子監祭酒杜大人的長公子。”

一聽是官家子嗣,劉媒婆自然不敢怠慢,忙親自倒了杯茶敬上。先前雖也想到過杜祭酒家,但想著這麼好的出身怎麼可能來她這私媒牽線!

“杜公子,既然您看上了先前那位姑娘,那倒算是那姑娘的造化。只不過杜公子可能還不清楚那姑娘的身家,老婦給您說道說道。”劉媒婆當成個大事兒,認真介紹起來。

喜歡嫁了個權臣請大家收藏:()嫁了個權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