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破廟內, 汪家小姐正蓋著斗篷席地而眠。縱是條件艱苦, 可她被呼延邪折騰的真累了, 便是身處龍潭虎穴她也一樣可以睡得下去。

而呼延邪則在火堆上架好了烤叉, 上面串著他今日新打來的時兔。

頭兩日時, 他還抱著為汪語蝶殺敵人的心思, 時不時去蘇府踩踩點兒。可這兩日整個戊京都在嚴查鐵勒人, 特別查到臉上有疤的更是直接抓走。

是以,呼延邪便根本不敢再下山,這兩日就只在山間打些野味兒, 好在附近有河,取水也便易。

呼延邪知道,那些搜城的人是衝著他來的。只是起初他以為是因著汪府丟了閨女, 才不肯輕易罷休。可是細想之下, 汪家那晚無人見到過他,並不知他臉上有疤。

那麼抓他的便非為了汪家, 而是為了蘇家。只有蘇家那個丫頭見過他的面目。

正想著, 兔肉烤好了, 呼延邪提著烤叉聞了聞那肉, 真香!接著他便推了推身邊的汪語蝶:“起來吃點兒東西吧!”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汪語蝶撐著手支起些身子, 只覺得全身像是散了架般!她堅信,這個男人總有一天會弄死她的。

“這是什麼?”見有肉,汪語蝶兩眼不禁放起了光。雖說打獵是鐵勒人的看家本事, 可呼延邪身上除了一把刀什麼工具也沒帶, 他們二人也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兔肉!中午你就沒吃東西,快吃吧。”說著,男人撕下一隻兔腿遞到汪語蝶手裡。

如今汪語蝶早已沒了千金小姐的矯情,哪還管手藝如何,哪還管幹不乾淨,塞進嘴裡就是一番狼吞虎嚥!

野兔不比家兔肥美,一支兔腿幾口便啃食乾淨,可汪語蝶還只是填了個半飽。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讓那油脂滋潤下自己。

這時呼延邪又撕下另一條兔腿兒遞到她手裡,“多吃點!”

汪語蝶看都沒看呼延邪,接過就送到嘴邊兒啃起。可剛咬下一口肉,她驀地抬起頭看看呼延邪。卻見他正啃著兔頭,連稍軟些的骨頭都沒放過,想來也是惡狠了。

他這魁梧身材本就飯量大,那麼一隻還沒雞大的小兔子,便是隻他自己吃,都只夠塞牙縫兒的。

可如今,呼延邪卻要與她分而食之,還將最美味最充飢的部位全讓給了她。這不禁讓汪語蝶的心揪了一下,竟流下了兩滴淚。

見她哭,呼延邪不禁納悶。她哭很正常,可這會兒他沒打她也沒欺負她,還好吃好喝的塞給她,她哭的哪門子?

“哭啥?”呼延邪粗聲粗氣的問道。

抽噎了下,汪語蝶放下手裡的兔腿兒,說道:“大哥,語蝶雖嫁過人,卻才新婚回門就因你們的闖入而守上了寡……”

聽到這兒,呼延邪皺了皺眉,她這是想要埋怨他不成!剛想急,卻聽汪語蝶的聲音忽轉柔嗲。

“都說女人的心是跟著身子走的,大哥是語蝶這輩子伺候的最多的男人……人非草木,身子交融久了,又怎會只動欲而不動情?”

說這話時,汪語蝶的一雙鳳眸中夾著無盡的柔情與真摯。

呼延邪是鐵勒人,不愛聽那些彎彎繞繞的酸話,但這回的意思他卻是聽懂了,含情凝睇的看著汪語蝶,“你意思是說你對我,動情了?”

汪語蝶聞之故意不答,只似笑非笑的稍稍垂眸,頓時一抹嬌羞浮上臉頰。

那啃了一半兒的兔頭被呼延邪無情扔在地上,他在身在擦了擦手上的油,眼中帶著激悅,上前一把將汪語蝶抱起!將她雙腿盤在跨間,捉住她的一張油嘴兒就貪婪的吃了起來。

他這般抱著汪語蝶一路來到破廟的石頭供案前,將她放上去坐住,開始釋放體內湧起的那股子邪火!

許是這回有了佳妙心思的助力,呼延邪折磨的汪語蝶更久了些……

半個多時辰後,汪語蝶終於被男人放開,顧自躺在供案上嬌喘連連。

緩了許久後,汪語蝶嗲聲開口道:“大哥好生威猛,語蝶快要受不住了……”

“這種事怎的還有個受不住!我看你這回倒是享受的正歡!”粗魯的說完,呼延邪饜足的大笑兩聲。

汪語蝶強忍痛苦,帶著兩分撒嬌的看著呼延邪,“大哥,你們鐵勒人身子強健,在這種事上格外兇猛,可是語蝶只是弱女子,身子本又弱,便是心裡喜歡,身骨也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