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第2/6頁)
章節報錯
將梳洗架上的白棉巾取下,謝正卿將之折為長條,然後伸手往屏風後遞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能在屏風上清楚的看到屏風後的人從澡桶中站起,一手扶著桶沿兒,一手伸長到屏風的邊緣去夠那條棉巾。她身子微俯,那凹凸玲瓏的嬌嬈身材顯露無遺。
絹素屏風上的畫面美妙至極!如一隻嫵媚曼妙的桃花妖兒,結著豐碩傲人的蜜桃,正花枝招展的伸展著枝葉,向來人賣弄風姿。
怎一副千嬌百媚,怎一副婀娜多姿,怎一副惑人心腸!
謝正卿不由得嚥了下,只覺口乾舌燥,血脈賁張。他將頭稍稍別過,不再去看那蠱惑人心的屏風。
這廂蘇妁探著身子夠了半天,終於夠到了那條帕子。這也就是在別人府上,若是自家府上她定是要急了。離那麼遠就不能稍往前伸一點兒胳膊?
不過在接過帕子的那一霎,她心底的那點兒氣業已消散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畏懼!
那隻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還帶著秋夜屋外的絲絲涼意。
那是隻男人的手!
蘇妁取回帕子的手連帶著帕子一併緊緊捂在了自己嘴上!她強壓下心底的驚駭,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動靜。
她雙手緊捂嘴巴,兩眼死死盯住那隻正徐徐抽回去的修長大手。
這個小院兒裡的男人只有杜公子和兩個家丁,家丁皆是知底細的長工,何況又知曉她身份,自是不會鋌而走險妄圖輕薄。
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屏風外的男人就是杜晗昱!
她今早初到杜府時杜伯母特意來小院兒一起用了飯,說是杜晗昱有公差晚上才回能府。現在看來,果然是他回來了,而且還不懷好意的闖了她的屋子!
這時蘇妁才恍然想起,小時聽爹孃提過自己與杜家的庶子定過娃娃親。只是一來她未曾見過杜晗昱,二來還不至她懂事兒爹便單方否了這樁婚約,故而她對訂親之事並無太多印象。
可杜晗昱大她幾歲,對此事自然是記得清楚的。難倒他是在記恨她當年毀婚的行為,而意欲報復壞她名節?可她那時才幾歲,懵懵懂懂的何錯之有。
蘇妁強作鎮靜。這小院兒與杜家主院並不相連,若是她此時大喊大叫,既喚不來能攔阻噩運的救兵,反倒還會激怒杜晗昱徹底撕破臉。
與其這麼快將自身置於險地,倒不如沉著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下她首先要做的便是安全穿上衣裳。
裡頭亮,外頭暗,故而蘇妁無法透過屏風看到外面分毫。她側頭看了眼燭臺,心道遭了。
怕是自己之前的一舉一動,外面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她躡手躡腳的邁出木桶,伸手故意將那點燈櫥上的燈盞打翻在地!地上有她先前邁出浴桶時刻意抖落的水跡,蠟燭落在地上斷成兩截兒,殘燃的火苗也因那些水跡而漸漸熄滅。
整間屋子徹底被黑暗籠罩。
屏風外的謝正卿先是一怔,既而便明瞭是自己方才暴漏了身份,蘇妁這是怕了。
蘇妁憑記憶去摸索木施,將備好的寢衣取下,慌手慌腳的穿到身上。因著原本這個時辰便是要睡了,故而裡屋只備了寢衣,而明早要替換的衣裙還放在外間的衣櫃中。
若想蔽體,她除此別無選擇。
更無奈的是,方才急急火火的往身上套衣裳,也未敢磨蹭時辰擦拭水跡,如今這寢衣才剛上身兒,便已被水珠兒浸潤了個透徹!雙縐絲的面料遇水便緊緊貼裹著身子,縱是這裡沒半縷光線,蘇妁也能想像如今自己的狼狽相兒。
可眼下已顧不上這些,她赤著腳輕輕往屏風處挪,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只虛伸著雙臂像盲人那般往前探。
“啪唧”一聲響!蘇妁冷不丁腳下一滑,身子便往前傾去……
是水,方才她從浴桶裡帶出來的那些水,鋪灑在白玉石板的地面上猶如冰面兒一般的滑。
驚懼一直籠在心頭,故而連摔這一跤蘇妁也壓抑著未敢喊出動靜,明明驚慌的已快要哭出來。
可就在她歪到地上前,突然有一雙大手及時攬上了她的腰,輕輕一撈便將她的上半身拎起!她就如此猝不及防的栽進了男人懷裡。
男人的那雙手豐肌勁骨,強壯有力,死死鉗在她的腰枝上,縱是腳下再滑她也依舊站的安妥。
然蘇妁自知此時再佯裝已無甚意義,終是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淫賊!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就要叫……”
“唔——”不待她將話講完,頭便被那隻大手死死揉進懷裡!那硬朗的胸肌捂得她一個字兒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