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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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待他走近了,才發現抓著鐵欞子大喊的竟是個瓊姿花貌的姑娘,頓時那語氣就軟了幾分:“姑娘,別亂喊了昂,這會兒牢頭兒正午憩著呢,攪擾了誰都沒好果子。”
見他想走,蘇妁忙伸出胳膊去扯了扯他袖子,聲音淒涼:“這位大哥,前幾日汪學士府的千金掉了樣東西在我這兒,若是不及時給她送回去,汪小姐定要著急死了!”
邊說著,蘇妁從自己手腕兒上脫下一隻銀鐲子,與那玉佩一同塞進獄卒手裡:“求求大哥幫幫忙!”
“這……這不合規矩。”獄卒神色嚴肅的將東西推了回來。
“大哥你等等!”蘇妁又急急跑回娘身邊,將桐氏頭上的一支金釵取了下來,不顧桐氏一臉的錯訛,轉頭就遞給那獄卒:“大哥你看事發突然我身上也沒帶銀子,這些雖是女人飾物但當了也夠您幾個月的下酒菜,勞煩大哥就辛苦這一趟!保不齊到時汪小姐也會有賞。”
獄卒掂量掂量手裡的鐲子和金釵,又看了看蘇妁手裡拿著的玉佩,短嘆了聲一把奪過:“行吧,就當做做善事了。”
說著,獄卒往外走去。
待那獄卒走遠了,桐氏才道:“妁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明堂也不解,女兒之前明明說了汪家在千秋宴上如何的使絆子,這會兒去求汪語蝶她怎麼可能會出手,再說了就算汪語蝶心軟,她爹又豈能由著她?
“娘,眼下只有汪語蝶才能救大哥。”只說了這麼一句,蘇妁便湊到鐵欞子前,與大哥蘇博清小聲交待了幾句。
就見蘇博清眉間愁雲集聚,似是遇到了棘手的狀況。可接下來又聽蘇妁說了幾句,那愁雲才漸漸散了去,漸漸露出一副認同的模樣,最後對著她鄭重的點點頭。
***
獄卒交班是在戌時,故而當汪語蝶收到這塊玉佩時已是黃昏後。
汪語蝶高高拎著那塊玉佩任它在眼前轉來轉去,人則趴在桌上側目端詳。這是蘇博清貼身之物,她自是認得。只是他如今都娶妻三載了,突然又送這個來……
顯然是因為下了大獄,有求於她。
“蘇博清啊蘇博清,你不是素來最有骨氣麼?”汪語蝶朝著那塊玉佩詰問道。
明知玉佩不會說話,可她還是自言自語的嘟念著:“在裡面磨磨你身上的稜角倒也好,免得……”正說到這兒,她突然看到那玉佩穗子上的血跡。
汪語蝶立馬直起身子來,一雙單鳳眼噙著水汽死死盯在那穗子上。心中暗暗擔憂,晌午才下牢,想不到這麼快就動刑了!不行,她不能讓蘇博清在裡面遭這些罪!
一下自椅子裡彈起,汪語蝶從木施上扯下件斗篷披在身上,匆匆忙忙的就往外去。
***
今晚月色本就朦朧,再透過那層層的佈防,能照進通政司大牢的更是寥寥無幾,那一星半點兒的光亮很快便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
蘇家十數口人此時一個個倚著牆闔著眼。睡是睡不著,但總要沉靜下來想想對策。
突然一點光亮伴著鑰匙叮噹的碰撞聲響,往這處走近。
蘇家人警醒的瞪大了眼,盯著越來越近的那抹光暈。直到人站住了,才看清是這裡的牢頭兒。
“蘇博清是哪個!”他喝問了句。
蘇博清忙起身站直,應道:“是我。”他知道,這會兒來點名看他的必不會是旁人。
牢頭兒先是陰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才低下頭在鑰匙盤上找了找,取出一把開了鎖,只敞開容一人過的縫隙,喝道:“出來!”
蘇博清回頭看了眼眾家人,最後目光落在蘇妁身上,點了點頭。蘇妁明白大哥的意思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讓她放心。
牢頭兒的身後還跟著兩名獄卒,像這種押送嫌犯的場合必不能一人出面,三人呈三角之勢圍著中間的蘇博清。
待拐過了這一排的牢房,估摸著動靜不至傳到家人那處,蘇博清突然一巴掌拍在牢頭兒後腦勺上,狂妄道:“你他孃的是個什麼東西,衝著爺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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